这是写给玉绪的第七封信。
若是遗憾必不可少,那么我希望你会遇到的遗憾只有一点点,然后你总会振作起来,坚强起来,快活起来
最后达成没有我们,也无限接近完美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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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刀鞘当真刀耍的玉绪暂时有了自保能力,鹤丸在地面上更轻松。没过多久,这群无耻的想要偷袭他们的家伙就被他俩勉强算是配合的干掉了。
鹤丸把最后一个敌打砍成灰,站稳后潇洒一甩刀,习惯性想往腰上收刀,收到一半才想起哪里不对。他把刀往地面上一戳,像拄着拐杖似的,抬起头问了一句:“还好吧”
玉绪抱着树干一点都不好:“我快掉下去了”
本来树上可活动的空间就小,她还没两脚踏空算是不错的了。
这会儿她倒不怕虫子了。
鹤丸没忍住:“哈哈哈哈哈你干脆松手跳下来算了。”他一脸真诚可靠地补上一句,“我会接住你的。”
可他这表情跟不久前他为了吓唬玉绪时装得一模一样。玉绪根本不知道他值不值得她再信一次,一脸严肃地回答:“别开玩笑了。以这棵树的高度,算上我的质量、下落速度和重力系数,你接住我的时候胳膊也离废掉不远了。”
鹤丸:“你这是什么歪理”
玉绪:“这不是歪理是物理”
“看来物理就是歪理,”鹤丸说的有几分不讲道理,“安心啦,尽管跳下来。你说的是人类的道理,别忘了我并不是人类哦。”
玉绪将信将疑,最后还是拜倒在了对方真诚的目光中,眼一闭心一横,就这么撒了手。
她在黑暗中体验着自由落体。风呼呼的从下面灌进她的上衣。玉绪在被稳稳接住时有点气:
妈的她是不是走光了
等她睁开眼,就越发的气了。又一次用抱小孩的方式抱着玉绪的鹤丸,一脸无辜地看她:“怎么了不喜欢公主抱”
“你对公主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的说”
“因为这样接你更方便嘛。”这付丧神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显然比较适合单身一辈子。
玉绪挣扎着下地,想把刀鞘还给鹤丸,只是手一抬,就见刀鞘上沾了血。她疑惑地展开握着刀鞘的右手,原来是掌心被鞘上叮叮当当的金链和笄划破了。
稍作犹豫,玉绪抬手直接往上衣上抹,还顺便把鞘也往衣服上蹭了蹭,没蹭几下就被鹤丸抓住了手。
“你做什么”他问道。
“把血擦去,”玉绪老实地把手心给他看,“不过鞘上这点不好擦,回头沾上水再试试。”
鹤丸有些哭笑不得:“喂你是女生啊,不能这么粗鲁的对待伤口,不怕留疤吗”他利落地抬刀削掉一截布料,拿来绕过玉绪的虎口,给她缠好伤口,“这个年代的人可是很容易死于破伤风的。”
“没事,回去就能打破伤风了。”玉绪依然没什么女生的自觉,她还盯着鹤丸的刀鞘,“抱歉啦,鹤先生。”
“哪里哪里,”鹤丸飞快地收刀入鞘,一歪头面上似笑非笑,“嘛,染上点血,不是更像鹤吗”
玉绪:“你不光对公主抱有误解,对鹤也有什么误解。”
鹤丸笑了笑,不跟她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他抬眼看夕阳:“天快黑了,也不知道你家刀什么时候来。我们最好先去找个有人烟的地方。”
玉绪看着伤口裹上的白布,闻言点点头:“都听鹤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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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空几乎完全染成茜色,膝丸终于找了自己迷路的阿尼甲。
之前遇上那位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