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兰家里出事的时候,她已经快要成年,说实话,她从小都接受的都是大家闺秀的教育,哪怕是这么多年拼命拖着孩子长大,她累死,辛苦,可到底是不够泼皮,哪里能跟马大春这种不要脸的妇女吵。
“我就算是怀疑谁,也绝对不会怀疑戈忱”
不管是上一次不要命的救了啾啾起来,还是上一次的兔肉,又或者这一次带啾啾回来,都是他们欠了戈忱的。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品质高洁到这样的程度,换一般的大人,也根本做不到。
更何况,戈忱实打实的是啾啾的救命恩人。他就算是怀疑谁,也不该怀疑戈忱。
马大春冷笑一声,“我心脏,倒也是,你们一个地主家的女儿,一个是劳改家的孙子,自然是蛇鼠一窝,我当然不用说什么。”
她下巴抬着,嘴角几乎要撇歪出去了。
戈忱眸子微微一动,神色没有任何反应。
蒋玉兰嘴唇都是抖的,“你”
蒋家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不义的行为,可,有的时候有钱就是一种错,碍着别人花他们家的钱也是一种错。
蒋家垮得又快又急,甚至为了后面不出事,连着个根儿都没有给蒋家留。
最后要不是蒋玉兰和胡大炮结了婚,被他护着,说不定也什么时候没了。
她脸色煞白,难看到了极致。
马大春脸上冷笑了一声,“怎么,被我说中了吧”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我就说地主家的女儿,成分都不好,怎么可能是好人那个反动派的孙子也是一模一样,呵呵,你们就看着吧。”
胡文朗匆匆从另一边的山脚赶回来,听到了这一点,脸色漆黑一片,“马大娘我娘是烈士遗孀还是一位人民军人的母亲你说谁成分不好”
“你这是在质疑国家的政策吗”
胡大炮死的时候,做得最后一件事就是求着战友给蒋玉兰要了一本证书,不然蒋玉兰一个寡妇也没本事在这样时候,将四个孩子拉扯大,还培养出来两个初中生,两个高中生。
马大春的脸色微微难看了些,声音也有些磕磕绊绊了,“我说什么了,我可没有说错,那蒋玉兰原本就是地主家的女儿”
“再说,我这不是为了你们胡家好毕竟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表面上看着是救人,可谁知道实际上是怎么回事那可是劳改犯的孙子”
马大春试图转移话题。
毕竟她也知道,蒋玉兰如今确实是不太好质疑。
蒋玉兰被他这话气得胃疼,还要反驳,胡文朗却已经先一步的开口了,“和尚心里有佛,看谁都佛,心里有鬼,自然看谁都是鬼怪。”
马大春脸色有些难看,“你当我听不懂呢你骂我”
啾啾在蒋玉兰的怀里,困意和听不懂引起的懵也终于散了。看看马大春,再看看戈忱,再去看蒋玉兰和胡文朗,大抵是看出来了,面前这个女人就是个坏人。
她一双眸子瞪得极大,她的“大宝贝”怎么可能是坏的
胡文朗脸上鄙夷还没有退下去。
“冲着粮食这事,我记得全村谁都知道,就只有戈忱不知道。我还知道,我们家没有说粮食的时候,整个大队,每家都出了人帮我们找人,马大娘你肚子疼,你儿子头疼,你儿媳妇腿疼怎么,这会都好了”胡文朗可不是蒋玉兰。
虽然从小在蒋玉兰的耳熟目染下长大,品行端正。但是,上学也好,大队里也好,这两年混迹在各条小巷子也好,他可都学会了不少,至少这嘴皮子功夫是十分利索的。
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