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汤芫的思路又接不上了她完全不记得梁阙这号人物。
上辈子她听过寒江雪,她也打入上流社会有那么一段时日了,但是就是没听到梁阙的名字。
上辈子寒江雪也以药膳出名,但是没有梁阙的单子这么神奇。
杨教授死活不让她干坐着,她不吃馄饨,就硬是给她泡了壶茶,给她塞了盒曲奇饼让她吃。
她抱着蓝罐子听着这两个老顽单继续互相伤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又或者是自己上辈子其实还没真正打入上流社会中心
想想这也不太可能,上流社会的太太更加注意饮食。
而当时的自己已经闯出了名堂,还在专门的经理人替她打理企业形象,当时她收到的反馈是这样的
如果宴会里可以请汤芫来设计糕点和菜品,那这人一定特有面子
这些都她收集回来的信息,外界对她的评价当然有好有坏,但是吃过她的菜的人,对她都是赞口不绝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汤芫死活想不上来,想得脑仁隐隐作痛。
最后她决定放弃了,这事儿一时半会肯定想不出个结果来。
急不来的,就慢慢来吧。
刚好袁素瑄也吃完了,汤芫收拾了自己那套碗筷碟子,站起来跟杨教授和袁素瑄说“杨教授,袁老师,我还有事,先走了。”
杨教授让再坐一会儿,再吃点儿饼干喝点儿茶。
汤芫刚才已经吃了不少饼干,就着茶这种吃法,还真有点吃不动了,赶紧摆手说“不用”。
杨教授也没多说什么,把她送到门口。
“你要小心点儿梁阙。”杨教授说,“估计我不是第一次这么跟你说的人,你自己也经历一点儿事了,总之,谨慎点儿没错。”
汤芫再三多谢杨教授提醒,这才提着空篮子往外走。
她撑着伞走在雪里,看着前面一个个蒙在雪里的背景,看哪个都像梁阙,但她又分明知道,哪个都不是梁阙。
她一直都只是听说梁阙这个人怎么样怎么样,甚至连他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她问过白惠心,白惠心给她形容梁阙是个“装在好皮囊里的的奸商”、“有点像混血的”、“深眼窝高鼻梁大概有一米八”。
然而这些只是很模糊的概念,白惠心没有照片,也没机会拍到照片。
白惠心甚至去医院找监控,那段监控都没有了
感觉这个梁阙还真有那么一点儿通神广大的意思。
汤芫朝自己手心哈了哈气早上去林家的时候她把羽绒手套落那里了,来杨教授家的时候只好戴了双普通的针织手套。
还是没里子的纯针织手套。
这大雪天里,手套完全耐不住往里钻的寒气。
她朝自己手心哈哈手,然后换一边手继续哈手。
她并不是为了推辞杨教授找借口,确实是有事她要跟她舅去码头那边看看船该怎么布置,还得把今天做的药膳从“菜谱”里再买一道,给白惠心的丈夫送过去。
今天这道馄饨,“菜谱”奖励了软妹币两千,收录入“药膳”一项之后,她从里边买的价格才软妹币三块。
光是这么一想,汤芫就觉得雪也不大了,身体也不冷了。
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舅,你钱够吗”对着自家人她说话特别放松,直接了当地问。
林建成看着眼前的三层高的船,心花正怒放着,被她这么一问,突然就有点伤感地点点头“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