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咱们村的,不过既然砸伤了人就得赔,那家人也不是个富裕的,只能拿出两百块钱了。”
林惠敏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接过钱,也不好对村长发作什么,毕竟他也不容易,就简单地说了声“劳烦村长了。”
丫丫跑出来,又是要对村长磕头“谢谢村长收留我这么久”又小声对汤芫说,“村长不让那些人赶我和我爸,跟他们吵过很多次架了。”
汤芫本来存着一肚子的气,想让村长把人揪出来教训一通的愤慨顿时就泄了。
大家都不容易,世事总是两全难。
村长说送送他们,一路跟汤芫和林惠敏、丫丫和那一直坚持盖着头的傻疯子边走边说话。
他看着在前头哄着傻疯子把头上的衣服拿的丫丫,叹了一口气,小声地跟林惠敏和汤芫说“那傻疯子其实不是丫丫的亲生爸爸。”
一句信息量极大的话听得汤芫和林惠敏瞳孔放大。
“丫丫是不知道谁丢在咱们村牛棚里的,才一岁多,刚会走几步路。”村长比了个爬行的姿势,“那傻疯子早就听旁边的村子说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到人家村子的。反正就是突然有一天他就在那儿了,你们知道不每隔一段时间咱们村里就来一车,把路上瞎逛那些傻的疯的还有乞丐都蒙着眼兜走么”
林惠敏点点头“这个知道,咱们镇子也见过这车,听说都兜到特别偏的地儿就放下来,就是怕他们认得路。”
村长见林惠敏知道这事,就自然地顺着往下说“说来也奇怪,这傻疯子被兜走了五六回回,别的傻子甚至乞丐都认不得路回来了,这傻疯子却总能回到那地方,天天守在河边。”
汤芫猜测“他其实是那条村子的人吧”
村长摇头“听说不是。老实说吧,这村子里的人口特别固定,是不是自己村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反正最后一次被兜走,他就没认着路了,误打误撞来了咱们村。那时丫丫都差不多四岁了,也算是她捡的这傻疯子,她把傻疯子带回牛棚住着,逢人就说她有爸爸了。”
这话听得汤芫和林惠敏更心酸了。
说着话,村口也到了,丫丫放弃了哄她爸,村长叫停了两辆三轮摩托车。
傻疯子身上一阵呛鼻的味儿,那车差点儿就要跑,最后几个人好说歹说人家才肯载。
丫丫跟她爸一辆,架上小铁床和几件衣服。
汤芫跟林惠敏一辆。
这种三轮摩托车穿梭于两个镇子和村落间,这里离镇子不远不近的,半天才来趟车,大家更乐于乘坐这种交通工具。
丫丫上车就跟汤芫说“芫子姐,你们先去忙,我跟我爸去医院,我知道怎么挂号,也知道去哪幢楼缝针。有生人在他不肯听我说话,我陪他就成。”
林惠敏和汤芫一走近,那傻疯仔就开始又叫又喊。
见劝不过她,林惠敏就让她把刚才那两百块放好,又塞了三百块给她“万一拍片什么的钱不够,敏姨再去银行取,你让医生给仔细检查好,真有事了赶紧去县里的医院。”
汤芫叮嘱“中午我们在陵镇人家,你要是赶得早,就去那儿找我们。要是晚了,敏姨在陵镇人家,你去那儿等着也成。”
丫丫郑重地点点头“晓得。”
被丫丫这么一折腾,这冰箱又买不成了,汤芫和林惠敏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让人在陵镇人家停车。
关老先生在看电视,他孙子在跟着学习机学英语,abc的歌儿颠来倒去地唱,看到汤芫,他又想起了早上的培根鸡蛋杯,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为什么,早上吃完那个香喷喷的鸡蛋杯之后明明很饱,可是现在饭点还没到,他又觉得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