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安瑾不禁愁容染面,“如何动上次这么好的机会都没能成功,眼下他有所设防,凡事面面俱到,想给他找个错处都找不到。”
安宁垂眸,“陛下不如从安舒入手,镇北王从前得罪的仇家这么多,随便找一个人假装与镇北王不共戴天前来复仇,镇北王身手了得,自然没办法杀得了他,但是可以抓住安舒,逼镇北王只身前往引剑自裁,陛下以不放心为由,差两个武艺高绝的暗卫跟随,镇北王没失忆,几乎身死都不忘回头解救安舒,用安舒能治住他一次,就能治住第二次,只要他分神,陛下的暗卫便将他斩杀,赖到仇家头上,死无对证。”
凤安瑾思索半晌,点头,“此举可行,爱妃果然聪慧过人。”
“陛下过奖。”安宁微微低首,若非心死,她又何来这么多心计
只是可惜凤北诀儿女情长,若非如此,直接带兵杀回内京,岂不快哉
凤安瑾背过凤北诀,让人私下安排此事,再让许如宁注意安舒行程,只待找到机会,就把安舒掳来,大张旗鼓放话,让凤北诀只身去换安舒。
到时所有人都知道凤北诀去见仇家,有去无回也只是因为仇人凶恶,与旁人没有任何关系。
等了接近一个月,许如宁每日上报安舒行程,但每日都是差不多的一句话全天安居长辉院,无出门计划。
“”
凤安瑾把许如宁汇报的折子摔在龙案上,只觉得脑仁发疼,他这个皇婶是什么人京中大大小小的宴会诸多,她竟一场都未参与。
看来得想个办法,让安舒从镇北王府那个乌龟壳里出来。
安舒如今过得还算舒心,凤北诀不再像之前一样口出恶语,她每天都会带凤北诀回忆一点曾经的往事,逗弄凤北诀成了她的乐趣。
这日,吃过午饭不久,突然听到一阵骚乱,出门一看,整整一大队护城军将镇北王府团团围住。
护城军统领马奎见安舒出来,抱拳道“镇北王妃,卑职追查几个刺客,疑似进京找镇北王寻仇,一路追至此处,唯恐刺客窜进镇北王府伤到王妃,还请王妃移步,好让卑职进府仔细搜查。”
许长史上前,“王妃,刺客凶残,等马统领彻底搜查过镇北王府,确认没有危险再说。”
“话是这么说,那我移步移到哪儿去”安舒发问,镇北王府不小,要彻底搜查可能用时不短,眼下凤北诀没在府上,她也没有娘家和交好的友人能够收留,移步到哪儿去
许长史道“让秦护卫护送王妃去客栈暂时委屈一二,下官已差人去告知王爷,王爷办完公事自会去客栈接王妃回府。”
“也行。”安舒不挑,反正待在哪里都是待着,去体验一下古代的客栈没什么不好。
秦训已经备好马车,“王妃,走吧。”
“好。”安舒带上云裳与月瑶,坐上马车,由秦训赶车,去到一处叫归家的客栈。
马车交给店小二,叫了两间上房,挨在一起,安舒与两个婢女住一间,秦训就在隔壁。
没有人注意到,马车底下滚出一个长相普通的人,迅速隐入人群。
安舒刚刚安顿好,觉得困得慌,春困秋乏夏打盹,现在正是秋天,吃饱了就困。
两个丫头也哈欠连天,安舒摆摆手,“不用伺候了,去睡吧。”
“多谢王妃。”
几人倒头就睡,这一睡,睡得昏天黑地。
安舒睡醒,睁眼一片漆黑,顿觉事情不对,她就算再能睡,也不至于从中午睡到天黑。
逐渐清醒恢复知觉,发现自己嘴里不知道塞了一团什么,让她无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