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挣扎一下,若是不行,便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书房内,凤安瑾将凤北诀昏迷不醒两年以及回到内京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给凤北诀。
当然,除了南疆凉岗那一件。
只说凤北诀被乱党残余打下山崖,记忆退回三年前。
凤安瑾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凤北诀的神色。
这事蹊跷得很,若凤北诀坠崖后大难不死,失忆且被一家农户所救,那手握荷包的断臂如何解释断了一臂且身披凤北诀衣裳的尸骸作何解释
凤安瑾想从凤北诀脸上看出点什么,奈何凤北诀从头至尾都是一个表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所以,如今毅亲王满门已经被斩首示众了”
凤北诀终于开口,却是怅然若失,“如此一来,本王毫无复仇的快意,实在可惜。”
“皇叔,还有一事。”凤安瑾计上心头。
凤北诀问“何事”
“当初皇叔被耶律束暗算,可能是北疆将领合谋,只是朕找不到切实证据,自皇叔出事三年来,北疆政权一直被北疆将领把持,他们自然不会希望皇叔回到北疆,皇叔北疆之行恐怕凶多吉少,眼下皇叔大仇已报,不如留在京城,助朕收回北疆政权。”
凤安瑾此为试探凤北诀是否真的失忆,若真的失忆便是天助我也,说服凤北诀留在内京,让他自己将北疆的政权瓦解。
凤北诀垂眸沉吟,“本王三年没有掌权,手下将军确实可能自立为主,本王在这世上了无牵挂,凤南朝也已经归西,本王不再需要北疆政权与之抗衡,回不回北疆无关紧要,便助瑾儿天下一统。”
“此话当真”凤安瑾道。
“自然当真。”凤北诀脸上无波无澜。
能得到凤北诀的承诺,凤安瑾不禁勾唇,光是承诺还不行,得看凤北诀怎么做。
叔侄二人在书房待了整整一个下午,送走凤安瑾,凤北诀独自坐在书房,看着那幅他与安舒的双人画像,不知在想什么。
晚膳时间,安舒敲响书房的门,“王爷,该吃晚饭了。”
“就来。”凤北诀打开门,看到安舒站在门前,纤薄瘦弱,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带走。
安舒谨遵古代礼法,福了福身,“妾身参见王爷。”
“嗯。”凤北诀淡淡应声,自顾走在前头。
走着,凤北诀突然问“书房画里的人是你”
安舒道“回王爷话,正是,去年上元节臣妾与王爷逛御街,路遇画师,王爷让他画的。”
凤北诀微微点头,“嗯,本王命你一月之内与画中一致。”
“啊”安舒有些反应不过来。
凤北诀顿住脚步,回头看安舒,俯身握住她的腰,上下摸了摸,“硌手,本王不喜排骨,既然是本王的王妃,就该按照本王的喜好来长,不然要你何用”
“可是”安舒下意识想反驳,不是她不想长肉,是因为这半年记挂着凤北诀,吃得不差却越来越瘦。
凤北诀神色一冷,“没有可是,若一月达不到本王的要求,别怪本王不客气。”
“臣妾遵命。”安舒叹气,那就拼命养肉吧,眼下凤北诀回来了,她也不用天天心神不宁,一个月应该能养回一些来。
饭桌上,凤北诀一直盯着安舒,安舒只觉得如芒在背,这也太渗人了。
吓得她一个劲儿的吃饭,比平时多吃了一大碗。
到了晚上,安舒像往常一样洗漱躺到床上,凤北诀却不见动弹,坐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