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致冲冲地向他挑了挑眉。
这绝对是在无理取闹。
“因为那样很有趣啊,塔尔。”
萨尔现在已经很少叫塔尔这个名字了,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故意为了激怒科鲁加教官,她才在他耳边一遍遍叫他名字,每次她这么叫他名字,塞尼斯托一准炸毛。
“不要这样叫我。”他有点不高兴,反驳的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力感。
因为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地球姑娘的脑回路显然跟常人不同,她是不会听的。
果然
“好的,塔尔当然了,塔尔。”她安抚地说,不过在这种情形下显然只能起到反作用。
这样的对话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每次科鲁加人烦不胜烦,就顺手又把原本的训练给翻了个倍。
不过烦着烦着塞尼斯托居然慢慢习惯了
发现这一招没法在塞尼斯托身上讨回受苦受难的代价之后,地球姑娘眼睛滴溜溜一转,再也不叫塔尔,而是跟其他人一样喊塞尼斯托。
塞尼斯托又不高兴了。
萨尔“”
叫这也不行,叫那也不行,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呢
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摸清了塞尼斯托究竟经历了一种怎么样跌宕起伏的心理过程的萨尔就此发现,她又多了一个作死之后的免死金牌。
她本来是想把这个留到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再用的,比如被刚戴上黄灯戒的塞尼斯托挟持那次,不过现在,好吧,萨尔承认,她最近有点过于放飞自我。
这招果然屡试不爽,但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她有点得意忘形了。
一如既往,塞尼斯托最后还是决定包容有些调皮的学生,很难说在那一秒钟里他究竟给自己做了多少思想工作才作出了这个决定,他的目光慢慢松动了下来,虽然还带着一点警告的意味,但这已经算是很大的让步了。
他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甚至还顺手帮地球姑娘揉了两下很有可能已经被掐青了的腰。
萨尔身子一僵,刚松下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
唉你个闷骚,摸哪呢
塞尼斯托的目光再也避无可避,他倒是称得上坦坦荡荡,刚才的动作仿佛也只是随手撸了一把猫。
萨尔直接炸毛了。
地球姑娘眼神一凛,紫色的灯戒光芒大盛,攻击似乎近在眼前,塞尼斯托依旧平静地让人想咬牙。
他用黄色光构造出屏障,一把牵制住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学生,化解了近身攻击之后还顺手把紫灯戒给摘了下来。
因为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了,萨尔虽然反应了过来,但是身体却跟不上动作,在称得上无力地挣扎过后,紫灯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摘了。
这一刻,萨尔有点懵。
这是得意过头所以翻车了吗
仿佛一盆凉水劈头浇下,让她狠狠地清醒了一下,没了灯戒的防护,可能会暴露在宇宙真空辐射之下的恐惧让现在格外脆弱的地球姑娘呼吸都重了许多。
虽然塞尼斯托张开了防护屏障,但是这一点都没让萨尔放心这意味着她的性命如今紧紧握在塞尼斯托手中,只要他一个念头,她便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甚至没人会找到她的尸体。
反抗显然是不明智的,而事实证明,求生欲真的能突破人的潜力,况且再坏还能坏到哪,形势所逼之下,萨尔自暴自弃,一把抱上了塞尼斯托的腰,把自己埋在了前导师的怀里。
黄色光下,恐惧在悄然滋生。
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