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样子,杜泽谨直觉不对,藏了手上的银行卡,只是摇头。
“那你回来干什么,还想让我养着你吗老子告诉你,没了钱,咱们什么都没了,你是我儿子,天生要给我养老”,苏正原已经丧失了理智,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的表现透露了太多东西,杜泽谨也慌了,扶着苏正原的肩膀喊,“爸,怎么回事,你怎么这样了”
对于他来说,现在的遭遇比天塌了也好不了多少,温柔的妈妈成了势利眼,儒雅的爸爸几欲疯狂,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父子俩在客厅瘫坐了半天,苏正原勉强归拢了理智才说,“完了,真的完了,咱们就要破产了。为了填补窟窿,咱们仅剩的财产也要拿去拍卖,怎么办啊”
他扒着儿子,痛哭失声。他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会那么快呢不到半年啊,那么短的时间,他怎么会什么都没了呢
抱着父亲,杜泽谨也慌,却还是问,“不是有曹金鼎吗,怎么会破产呢”既然想要收购,怎么说也就是吞并啊。”
这话苏正原倒是回答了,“那就是苏泽适的一个阴谋,他太狠了,从一开始他就计划着要让万鸿破产,要让我什么都没有。”
喘息着笑了两声,“哈哈,你知道吗,他把所有的股份都卖给我了,现在我手上一堆废纸,什么都没了”
杜泽谨愣在原地,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般,就在他准备回到爸爸身边力挽狂澜的时候发现已经以用不上了,富贵荣华都成了过眼云烟。两眼愣直地盯着远方,过了一会瘫在地上,连坐直的力气都没了。
苏正原没有心情安慰他,拖着步子上楼。
丝丝惶恐降临,逐渐弥漫全身,凉意笼罩了杜泽谨。现在的生活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在他看来,爸爸是无所不能的,就是这个信念让他相信自家公司绝对不会破产,爸爸会让一切都好起来的。
惶然地环顾四周,突然抓起桌上的电话,等接通后迫不及待地说,“小茹,怎么办,我家要破产了,我完了。”
这句话如一声惊雷响在了白小茹头顶,手上的文件落了一地,周围有人好心地帮她捡起来。良久白小茹才如梦初醒,她扯了扯嘴角,勉强安慰,“怎么可能,泽谨哥,你那么厉害,肯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杜泽谨一愣,听她柔软的声线,心里就是一软,是啊,他逼她干什么呢,小茹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孩,他应该要保护她的。况且,听到他家要破产了她还安慰他呢,他应该努力的。
压在心头的巨石松动了一丝,杜泽谨得已喘息,“你放心,我会努力的,你不会跟我分手对不对”
正在接电话的女孩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白,捏着手机的指尖因为用力成了青白色,声音艰涩,“泽谨哥那么厉害,肯定可以度过难关的,要是可以,请替我向叔叔问好。”
挂断电话,她迫不及待地上网搜索消息,发现一切都是真的。她急切地走了几步,险些崴了脚。随即一个用力,立马倒在了路边。
有人伸手扶她,想要送她上车,却被礼貌地拒绝了。
齐贺再次接到了白小茹的电话,女孩声音带着委屈,“齐贺哥,怎么办,我的脚崴了,你能不能来接我”
她话音刚落,齐贺条件反射地起身穿衣,急匆匆赶去了现场,送她去了医院。
苏泽适得知齐贺和白小茹在医院,主动询问,“正好没事,我过来看看她吧毕竟是你关心的姑娘,作为兄弟,还没见过呢。”
齐贺很信任他,毫不犹豫地说了地址,不过半个小时苏泽适就到了。
提着果篮,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