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吐出一口气。
为自己刚才刹那的猜想暗自羞愧。
其实,这个世界上,除去父母,她最能够信任的,也就只有谢星朝了,从孩提时代相识,他们朝夕相处了几千个日夜,她是最了解他的人。
谢星朝从来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那时他还是个小哑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虞鸢越来越信任他,会对他说出很多,甚至都不曾告诉过父母的事情。
小团子睁着大大的眼睛,从来不会不耐烦,温顺乖巧的听着,他是她的最好的听众,乖巧,包容,无论她走去哪里,回来得多迟,那时她知道,总会有人,永远的固执的留在原地等着她。
她想起少年受伤的神情,心里忽然酸痛了一下。
重逢以来,这段时间俩人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谢星朝偶尔会提起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都很自然,说起来的回忆也很细碎,他却都记得清清楚楚,像是一个倔强的,在沙滩上拾捡海螺的孩子,把他们的回忆一件件都珍藏了起来。
她有什么不信任他的理由呢
只不过是个孤独倔强的,孩子气的半大少年。
在她面前又那么温顺乖巧,事事为她着想。
吃下药后,虞鸢很快睡着。
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他站在门口,什么也没做,神情被笼在夜色里,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睡得很沉,什么也不知道。
影子缓缓靠近。
“鸢鸢。”
唇齿间的缠绵,极尽深入,仅仅是触碰到她,对他而言,就已经像是一剂强烈的chun药。
为什么只有在不清醒的时候,才会对他有所回应
明明也很热情明明也是,喜欢的吧
至少,喜欢他的身体。
现在已经迟了。
交叠的影子缓缓分开,苍白修长的手指,捻起女孩散落在枕边的一缕乌黑发丝,轻轻嗅了嗅,又送到唇边,痴迷眷恋的吻下。
无论如何,她再也不可能离开他。
这辈子,她只能属于他一人。
第二天一大早。
她起来时,少年早已经在客厅。
他早把早餐准备好了,比平时要沉默很多。
就连吃饭时,拿汤勺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都会刻意避开。
似乎是在刻意和她保持距离。
虞鸢,“”
吃完饭,她腿还需要换药,虞鸢自己现在走路还很吃力,谢星朝终于还是看不下去。
“可以吗”他收起绷带,轻声问。
“对不起。”虞鸢内疚的说,“星朝,我我昨天不该对你那样。”
少年神情一下明亮了起来。
“鸢鸢。”他欢喜的说,一下把她抱起,动作温柔,亲昵一点不加收敛,甚至比昨天还要更胜一筹。
少年身上带着淡淡的苦味的冷香包围着她,她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很熟悉他的味道和拥抱了。
虞鸢虽然感到别扭,只能努力克服羞怯。
或许,只是她还不适应现在的他。
只要不多想,迟早,也会慢慢习惯的吧。
虞鸢回到宿舍后,所有人都震惊了。
余柠,“姐姐你这是怎么搞的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虞鸢,“昨晚走夜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申知楠起来搀她,“现在能走路吗你怎么都没告诉我们一声啊”
虞鸢说,“勉强,可能需要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