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男孩子们打打闹闹都是正常, 困极了挨在一处睡觉也不是没有过,但扶着对方腰倒是不太常见
他还在想时候,却收到了另外通知。
原来是群里人都来了。
那本来是“牧院士追悼委员会”群,里面成员几乎都曾经是牧江天同事、同学或者是学生们。
大家中午发现群里有消息, 本已做好了一切准备,但都没想到, 来消息却是牧江天突然大好了
这下子不知乐坏了多少人, 尤其几个关系亲近老爷子, 下午便结伴来了医院。
半小时后,余景树被领导拉回去继续写报告了。
而看护病房中。
追悼委员们留下了三位, 和牧江天一起,四人干脆打起了麻将。
老人们对生死相当看淡,经历朋友葬礼和追悼会亦不是一两次了, 早已对其平常待之。
他们聚在一起聊起天来,也并不避忌这些东西, 和牧江天说说笑笑。
牧江天躺在病床上, 手还不大利索,故而是口头吩咐护工,由后者替他打着麻将,他就过过眼瘾。
老人们正聊道“这下可好, 老牧生了个病,肯定是回不去项目组了, 回去国家也不放心啊。”
“得嘞, 早就该安心回家, 含饴弄孙了。”
说到孙子,牧江天可就不困了,含笑道“还好阿夜争气,我这把老骨头啊,算是临死前又能为国家培养一个栋梁”
众人嫌弃道“又来了又来了”
“知道你家阿夜厉害,我这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
说话间,病房门被推开了,外头探进来一个脑袋。
楚英纵怯生生地“各、各位领导好,那个医生吩咐我进来给老爷子量一下体温。”
听见他称呼,众人都哄笑了起来,一位老人招手道“进来吧。”
楚英纵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恨不能踢个大步,从旁边橱柜里掏出温度计,却听护工道“你可以吗要不我来吧。”
牧江天倒是说“让他来吧,多大点事,你继续打牌。”
楚英纵低着脑袋,将体温计照在牧江天手腕上等着。
今天牧江天是头脑清醒,不住地打量着他,目光中透露出一抹满意神色,嘴角也微微勾了上来。
一会儿,温度出来了,楚英纵拿笔写在自己掌心了,就想出门去。
突然,有一位老人问道“这孩子怎么看上去面熟啊”
牧江天道“你还记得04年e市那个案子吧那个楚队办事利索,人也长得精神。这个就是楚队留下孩子。”
老人露出恍然表情,说“可惜了。”
楚英纵知道他们在说自己父亲,但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插话。
牧江天神色和蔼,说“好孩子,别紧张,随便聊聊家常。”
旁边老人略有些调皮似,揶揄牧江天道“我看你这么喜欢这孩子,他也来医院给你摔盆了吧,既然关系这么近,怎么不干脆认作干孙子算了”
牧江天笑了起来,神神秘秘地道“那不行,那可要出问题。”
楚英纵脸色腾红了起来。
边说边笑间,一把麻将打完了,楚英纵还被拉着出不去。
护工看了看他,打趣道“老爷子们估计不知道,这孩子就是那个屁股被夹了”
楚英纵“”啊啊啊啊啊啊啊
“哦哦那还真是天生缘分了”一人道,“小伙子一看脸就是福相好,阳气旺,怪不得一来我就觉得屋子里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