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时夜的时间表里不是应该每天都来心理咨询室一次的吗
他足足三天没有来,问题一定很严重啊
楚英纵莫名烦躁,将脚边的易拉罐踹开了三米远,吓得旁边的行人绕着他跑了。
他拿起手机给徐老师打电话“时夜没去过你那边吗”
徐老师也正在奇怪“是啊,他也没有找你”
楚英纵拉扯开自己的衣领,只觉得自己热得呼吸困难,就单刀直入地说“把他的紧急联系人电话给我”
徐老师说“啊按照规定”
“我找不到他人”楚英纵说,“至少三天了,他明明答应我这周不会失踪的,但是他现在就是失踪了你别管规定了,我现在想杀人”
他说话超大声的。
徐老师吓了一跳,连忙说“等等,我问下他的紧急联系人,让他联系你。”
楚英纵在烈日下转着圈,他难过极了,也愤怒极了,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
他在想,时夜明明答应过他的啊
不是说好了,这周还会再见面的吗为什么要这样闹失踪
突然,楚英纵的手机响了,来自一个未知号码。
楚英纵不假思索地接了起来“喂”
“你好,我是时夜的监护人。”电话的对面是一个苍老而有些熟悉的声音,“时夜已经三天没有联系我了,听说你是他最近最好的朋友”
“我是楚英纵。”楚英纵立刻说,“我觉得时夜的状态很不对劲,虽然我没有理由但是,但是我现在必须看见他不看见他我就、我就去砸警局”
一墙之隔,警局门口坐班的门卫,向楚英纵投来了狐疑的目光。
“冷静点。”电话那头的老人说,“我见过你,楚英纵是吧我是牧江天。”
是牧教授。
楚英纵稍稍找回了点理智,说“嗯,是,我和时夜过去医院看过您”
牧江天听起来有些疲惫,说“我现在正在h市参与一个项目,今天之内肯定回不来。时夜的去向,我会马上找人帮忙,一边在学校里找,一边去我的公寓那边”
楚英纵突然愣了一下“我等等。”
他差点忘记了,时夜虽然很少回去,但是他以前是住在牧教授的家里的啊
挂断电话,楚英纵突然一把抓过旁边的单车,骑上就向外冲去。
阳光依然毒辣,照在他汗湿的整个脊背上,一直跟着他来到了目的地。
楚英纵冲到门前,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钥匙,于是就“砰砰”地敲着门,大声地问“喂,时夜你在里面吗你再不回消息,我就放火了啊”
一言不合,就是暴躁。
过了两分钟,门内毫无动静。
楚英纵暴躁地团团转圈,宛如一只发怒的小狮子,接着突然灵光一闪,打开旁边的电表看了起来。
电表在很慢、很慢地转动,里面是有人的,而且开着电器。
楚英纵后退两步,助跑,起跳
“咣”一声,踹开了大门
屋子里没有丝毫的灯光,和楚英纵上一次来时一模一样。
他走过空荡荡的客厅,也走过上次一起见过的书房,心脏在狭长的走廊里渐渐收紧,最后打开了尽头处的门。
咔哒一声。
楚英纵几乎忘记了呼吸。
他看见时夜的背影,孤零零地趴倒在发光的屏幕前,没有起伏,没有动静。
“喂”
楚英纵低低地唤道“小、小学弟,你在干什么”
他走过去,试着将时夜翻过来,可是他的手臂颤抖得厉害,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