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上午,张苞闻得长史马良的车架来了。便率领麾下的营司马一起,前往城东门外迎接马良。
马良坐着辇车,随从不过三十人。张苞率领人马来到车架前,翻身下马,行礼道“马长史。”
“张司马客气了。”马良连忙下了辇车,扶起张苞说道。
关平任职典农校尉的时候,马良便是营司马,张苞乃是军候,双方同僚许久,彼此私交不错。
张苞是个憨直的,闻言也不矫情,嘿嘿笑着请了马良进入城中吃酒。张苞率军入城之后,县内也给张苞腾出了一座宅邸,但是张苞却住在军营内。
按照张苞的话来说,我又没有妻室,要宅邸有什么用。若是遇到战争,还得从宅邸到达军营,麻烦。
于是张苞是带着马良来到了城门楼内吃酒。张苞为了以防万一,令了营司马下去了。这样若是他醉酒了,还有营司马可以统筹局势。
不至于主副一起吃醉,又巧合遇到山贼攻城,破败了局势。
这方面,张苞真的很谨慎能干。
所以偌大的城门楼内,便只有张苞与马良人,张苞干脆让人合案,二人对坐一起吃酒。
“马长史为何会来到曲县”张苞又给马良倒了一杯酒,然后好奇问道。
此刻马良已经饮了一杯酒了,正有点上头,所以刚倒的这杯酒就算了。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咸菜,然后才说道“我为郡中长史,特来巡视军营。”
“原来是这样。”张苞恍然大悟,随即笑着拍了拍强健的胸部道“长史放心,我这部人马却是训练的不差,等年底便可以出兵山中,将山上的山贼给剿灭了。”
“张司马真壮士也。”马良先称赞了一声,随即却又正色道“我自然相信张司马的人品,但既然来了便要看看士卒操练如何。等吃了这顿酒,还请张司马鼓噪令士卒列阵,让我观看一二。”
“好。”张苞爽快应下了。
二人小酌了片刻,点到即止。然后一起走出了城门楼,张苞命营司马鼓噪召集士卒,四面城门的士卒,集结在了城东门外。
张苞命士卒们做列方阵,跑步,立正等等简单的动作。当然是乌合之众,惨不忍睹。但考虑到张苞招募士卒不久,这批士卒能有现在的气象,可见张苞日常已经很努力了,没有懈怠。
马良十分赞赏,并大手一挥,以郡内的名义赐给了张苞营内的士卒,每人十个铜钱,犒赏士卒。
当然每个人十个铜钱实在太少,但不要白不要。得了赏赐的士卒,士气肉眼可见的提升了一些。
如此之后,马良与张苞又折返回了城门楼内坐下。
“张司马与我说说那伙山贼的事情。”坐下后,马良将手收拢在了身前,两袖落在地上,正色问道。
张苞自从奉命驻扎在曲县之后,便知道要与对方干一架,对于对方的底细,倒也调查了一清二楚。
所以张苞此刻便知无不言道“那山贼的头领名叫胡树,乃是巴人,世代居住在房陵。因为官府盘剥,不堪重负。于是伙同党羽,据山为王,号称巴王。麾下有巴汉杂民二三千人。听起来十分威风,但其实也就那样了,草头王而已。这样的王在巴蜀汉中地区多的是。”
马良点了点头,张苞这番话绝对不是蔑视而是真的如此。巴蜀地区,有古代巴国人,古代蜀国人。
至今还有巴人生活在大巴山,秦岭之中的深山之中。房陵本属于汉中郡,在整片这个地域的山岭内,生活着十几姓夷王,那些还都是有名有姓的夷王。这叫胡树的才是真正的草头王,麾下民众还是巴汉杂居。
马良听了之后,也就放心下来。对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