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关平心里头大叫了一声,这小子居然是马谡那个十五六岁,肌肤雪白,身形修长,坐而论谈,意气风发的宜城马谡
虽然我是有心要将之改造,但这也太夸张了。眼前这个黑不溜秋,雄壮如小牛一般的家伙,居然是马谡
而且我没有认出马谡,这小子居然也没有不满反而很是认真严肃的行礼,回答。
虽然关平知道军队是一个大染缸,能强行改变一个人。
好的军队,就是一个团体。纪律森严,没有个性,只有服从。刺头来到军队,一样猫着。
但是这也太夸张了,这才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啊。
关平很快明白了,这如果是强行逆转是不可能的。除非是马谡明悟过来,主动融入军队之中,才有这样的效果。
看看这站姿,如标枪一般。
听听这声音,中气十足。
看看这肤色,黑如黑炭。
再看看这胸膛,都有胸肌了。
好兵啊。
好兵马谡。
关平心里头高兴坏了,从基层做起,不要夸夸而谈,改造一个新的马谡,这真的让人快乐。
当然这还是不够的,等以后升他做什长,都伯,军候,参加一场场战争,彻底打造成为一个合格的统帅。
“好,人壮实了不少。”关平少见的夸奖了一个士卒,列兵马谡。
马谡没有回话,他的表现欲似乎被削掉了一样,微微低着头,一副服从的样子。
这倒是让关平稍稍无趣,就在这时,有士卒来报道“启禀军候大人,有自称是宜城马良的人在营门外求见。”
关平一听,再看看马谡,这一下子有点心虚了。这人家把美滋滋的兄弟交给俺,俺给训练成了这副模样。
见之羞愧啊。
关平挠了挠头,对马谡道“我有些乏了,先去补觉,你自去迎接你兄。”然后,关平逃也似的离开了。
“诺。”马谡颜色不变,中气十足的应诺一声,然后向上官周雄告罪了一声,这才前往营门去接兄长马良。
营门外,马良坐在辇车上,左右有五个骑从。三个月的时间,马良没有多大的变化,仍然英俊倜傥。
马良不时的昂起头,翘首以盼。
马家五兄弟的感情向来很好,但是互相之间,却也有更亲近的。比如说马良与老五马谡的关系最好。
马良因为担心马谡虽然才器过人,好谈论,出色优秀,但也忧虑马谡会往奇怪的方向发展,所以将马谡托付给新认识的朋友关平教育。
这是马良私下做的决定,但回去宜城之后,马射并没有责怪马良,反而对此事非常赞同。
虽然明知道将马谡放在关平这里是对的,但兄弟二人向来亲近。马良忍不住来看望老五。
“从军三月,不知道幼常会有什么变化,但想来应该会更稳重一些吧。”马良对三月未见的老五,颇为期待。
不久后,在马良的视线中一位士卒由远而近,这让马良有点奇怪,这按理说,大家是朋友,关平应该亲自来接我才对。
就算关平不来,也应该叫老五来啊。
待到这士卒靠近辇车,马良觉得奇怪,这人看起来有点面熟啊。这是谁
“四哥。”马谡有些哽咽,双手抱拳深深行礼。虽说他现在是习惯了从军生涯,性格脾气改变了许多,但是想起刚从军的时候,那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到处都是汗臭味,每天早上开始训练,晚上躺下就睡着了。每天跑步脚底出水泡,每天列队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