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为中岛敦准备的隔间只留下他一人对着轮盘发愁找规律,浅谷久司正在向少女汇报之前中原中也让他转告森裕子的建议。
“依照太宰大人的话,他准备给敦君带上铁项圈。”
“敦是我的学生,这个家伙手伸的还挺长,”显而易见,太宰治的方案被森裕子否决了,“我本来还想让敦成为除了中原先生以外的战斗力天花板呢。”
“那针对敦君的计划要不要把重心移到赌场这里”
“不用,如果敦不能控制好自己的异能力,那么总有一天会出事儿的,而且像是中原先生这么好的教导者整个港口黑手党可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原来您知道您和森首领的教导水平都不咋地啊。
然而浅谷久司只敢在心里吐槽,他还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我知道了,敦君放学后针对异能力的训练依旧。”
拿着副部长工资却操着教育家的心的浅谷久司今天也在为中岛敦的未来发愁,然后他又把之前看到的那个被剁下手指会易容术的赌徒的事情告诉了森裕子。
“那家伙的易容水平看起来挺高的,赌场的侍者几次三番的都被他蒙骗了去。”
森裕子吐出一口浊气,“可惜了这门手艺,这能为间谍和暗杀工作带来多大的便捷啊。”
“我让他们把他丢到擂钵街了,同时也派出了人手去盯着。”
少女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一刻。
“等天亮了把他带到审讯室。现在先让敦回去睡觉,他早上起来后还得去学校呢。”
杉川修是一个行走在里世界的赌徒,为了一点赌钱用的赌资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倒卖一些不起眼但是足以让那些小组织疯狂的小玩意,用中间的差价来换取筹码,随即在赌桌上醉生梦死,最后被工作人员发现身份扫地出门。
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他只有自己和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来游走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横滨。
往常被发现出千无非是剁掉一根手指的事情,但是他今天好巧不巧地碰到了港口黑手党的中高层,于是在被打得神志不清后被丢到了擂钵街。
恢复神志后他也没有注意到跟踪他的人,只是自顾自的准备重新搞点钱。
直到黎明破晓的那一刻,他被两个黑手党蒙上眼睛,塞进了车里。
他在脑内迅速回忆自己最近得罪的人,却发现由于得罪的人太多而根本无法区别绑架自己的人是谁。
心中构思了一个又一个被迫死亡的方法之后,杉川修认命了。他只是在惋惜自己以后无法触摸筹码,没有悔改的意思。
等森裕子踏进审讯室,就看见了一个生无可恋的杉川修。
“有人对他用刑了”
“没有,他在车上挣扎了一会儿后就自己放弃了,然后就一直是这副样子。”
蒙着眼睛的杉川修听见声音后抬起了头,但很快就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于是紧绷着的四肢一下子瘫了下去。
这个家伙怎么一股慷慨就义的样子。
森裕子招呼手下把他脸上的眼罩解开,已经适应黑暗猛然见到灯光的双眼看到的都是一片白茫茫,他不得不眨掉眼里泛出的眼泪。
“让我看看你的价值吧,杉川修先生,”少女顿了一下,留给他重新视物的时间,“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就允许你自由进出鹤见区的赌场,怎么样”
凭借这句话,杉川修推断出了她的身份。
“你是港口黑手党首领的独生女”
森裕子面色不悦,纠正他的用词,“是学生,不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