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觉得很不对劲。
萧灼今天怎如此老实
他坐在床头,犹豫许久,施出水镜。
事出反常必有妖,本尊只是看看他搞什么鬼,才不是偷看肉体。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他睁开眼眸,一眼瞧见萧灼背对着自己正在解衣。
他猛地撤消法术。
本尊在做什么怎能如此龌龊行偷看之事。
然而许久以后,静坐的林阮再次施出水镜。
“萧灼是我的人,怎么能算偷看呢况且他此时定已经在水里,又怎么能看到不该看的地方呢”
自我安慰一番,林阮垂眸看去,一个遍体鳞伤的身躯骤然映入眼眸。
萧灼受伤了他从哪儿受的这么重的伤
为什么不告诉我,自己在这里偷偷抹药
几乎是想也没有想,林阮撤消法术,沉着脸朝那边走去。
“萧灼”他厉声道。
后面的话在推开门后,卡在喉咙。
他的身体僵直三息,猛然转身,“衣服披上。”
身后是对方无奈的声音。
“强闯浴室的是你,你还凶我好了,可以转身了。”
林阮这才转身,阴沉的拉着他去卧室,“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去人间的路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想到对方是个硬角色,这是打架留下来的伤。”
“说谎。”
“天地良心,我这是实话实说。”
林阮转身背对着他“你承诺过不骗我,你是骗子。”
“别生气了,我说实话还不成吗下午的时候和欢澜打了一架,你先别凶我,他伤了我的人和孩子,打他一顿又不过分,而且我没打死他。”
“还想骗我,他根本无法令你受伤。”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你说。”
“欢澜在天门附近率领十万妖兵埋伏我,这身伤就是这么来的。”
林阮拧眉“你明知道他可能会埋伏,还只身过去我和他之间已经了结,你这样做只会徒增事端。”
“我知道,但是我不后悔,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忍不下那口恶气。”
但是萧灼并没有等到打骂,只等来了两个字。
“趴下。”
“做什么”
“上药,你不疼”
林阮将他推倒在床上,伸出双手,“药给我。”
萧灼小媳妇状委委屈屈的掏出白瓷瓶,“我是伤员,温柔一点嘛。”
林阮瞪他“该。”
这么说着,他下手抹药的动作却很轻柔,丝毫没有让萧灼感受到疼痛。
上药完毕,萧灼赖在床上不肯走,“我要睡这里。”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因此林阮拒绝无效,三言两语就被哄上了床。
萧灼说,“我保证老实,再过一个多月你就生了,我小心侍候都来不及呢,绝对不会碰你。”
林阮侧着身子躺下,勉强信了他的话。
现在是最重要的时期,大家都是第一次当父亲,在某些事情上,是愿意忍耐的。
林阮用风术熄灭火烛,在黑暗里睁着双眼,“欢澜他,如何”
“打回原形,修个十年八年就回来了,你关心他做什么,眼下有一件更加值得关注的事情。”
“什么事情”林阮疑惑。
“给我们的孩子取名,你想让他们姓林还是姓萧”
林阮认真思考片刻,“到时候抽签决定。”
萧灼笑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