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菜并不合林阮的口味,他吃了一点点,便干呕起来。
好一会儿,他抚着肚子,在远处的石床坐下,用仅剩的微薄的法术净化空气里的饭菜味道。
冷淡的说“你要关本尊到何时”
这是这一夜以来,他第一次与欢澜摊开了问。
然后远处的欢澜并不想给出让人满意的答案,目光深沉说,“关到我死。”
林阮抬头,仔细打量他的表情,直到确认对方不是说着玩,冷道,“本尊不会如你所愿。”
欢澜望着抗拒自己的师尊,泄露出痛苦的情绪,随后冷硬道,“师尊,您是期望魔尊会来救你吗劝您收了这份心思,这妖宫里设下重重禁制,他若敢来,便是有来无回。”
林阮并不吭声,仿佛这个曾经最疼爱的徒弟,是一团空气。
他对他失望至极。
他的徒弟是上天入地的妖王,掌管一界,可是却做出将身怀六甲的师尊软禁强制爱这种事情。
欢澜见师尊如此模样,深埋的不甘恣意疯长,他先是静默,而后低笑,最后阴冷的揭下伪装,露出原本的面目。
嘲讽道“或者师尊您想自杀,但自杀之前,你舍得这个孩子吗他流着你的血脉,有思想有心跳,您舍得自杀吗”
欢澜直勾勾的望着林阮“师尊,你乖乖的留在这里,平安的生下孩子,我可以像他的亲爹爹一样爱护他们,这样不好吗”
林阮嫌恶的拧紧眉头,下逐客令,“你走。”
欢澜周身流淌出漆黑的气流,他深深的注视林阮,将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扫进乾坤袋,沉默的离开地下室。
他离开后,林阮深深的叹气,低头抚摸自己的肚子。
“对不起,因为我的自信,害你们陪我一起受苦。”
地下室里下了禁制,外人莫入,里头的人也出不去。
欢澜离开寝卧后,施出烈火烧了乾坤袋。
挂着冷酷的表情,大步离开寝殿。
倾渔悄悄跟了去,目送他进入一个偏远的大殿,须臾,大殿里传出陌生的怨恨的咒骂男音。
一声鞭打的声音传来,咒骂便变成了喘息。
许久,倾渔目视欢澜衣衫不整的出来时,才终于反应出一件事实。
欢澜在这座寝卧里藏着别的男人,并且用武力强迫那人。
犹如当头棒喝,他愣住了。
许久他才返回欢澜的寝殿,与乐意和被救出的墨槐接头。
墨槐说“好机会,欢澜正在室内喝酒,等他醉酒,反应变得迟钝,我们一举擒下他”
倾渔望着自己的师姐和师兄,没有把方才所见的事情说出来。
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救出师尊便走吧。
终究同门一场,留给大师兄最后的情份。
欢澜这一顿酒从早晨喝到中午,最后一个酒坛子也摔碎的时候,他已经走路摇摇晃晃很不稳当。
寝卧的门并没有关,酒味传的老远,乐意三人清楚的看见醉酒的欢澜揭开床板,阴沉的走了进去。
乐意说“不能再等了,他喝醉了,可能会伤害师尊,一起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