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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2/3)
僚,她也不好为了这点噩梦闯进太子府里去,因此便躺到院子里盯着夜空出神,渐渐地便又想起了那一个叫她和叶子昭仓皇失措的除夕。
    她和叶子昭在那一个除夕所知晓的真相,又何止一个大燕。
    他们把叶秋廷叫做“父亲”叫了六七年,那一天叶秋廷却告诉他们,你们的生身父亲叫做聂之远,是大燕聂氏仅剩的一支血脉。
    他说这话时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痛心疾首,这样的表情叶一瑶只见过两次,一次是他提起聂之远,另一次则是她说出那一句“我不愿做劳什子公主”时。
    现在想来,叶秋廷可真是替他们聂家这帮没出息的操碎了心。
    大楚攻破都城时,聂之远不过是个尚在襁褓里不足一岁的婴孩,他被不知名的老将拼尽性命送出了城,又在一片血海深仇的耳濡目染中长大,可即便如此,他仍对复国这件事全无半点兴趣,甚至在二十岁那年悄悄逃出了那些为了他隐姓埋名的所谓忠臣良将的掌控,逃得无影无踪。
    叶秋廷比他略长五岁,算得上是同他一起长大,因此被勒令去各地寻访把这一位聂氏遗孤给找回来,叶秋廷也十分忠心,带着他那个已知晓一切的新婚妻子踏上了寻人之路,这一找就找了三年。
    叶秋廷找到聂之远时,聂昭和聂瑶已经出生,聂之远自然是不肯回去,只想和娇妻一道老死乡间,他们因此争执起来,谁都不肯妥协。
    后来却变故陡生。
    叶秋廷并未告诉他们生身母亲究竟是因何而死,却告诉他们,从那之后聂之远就像是被抽走了一身的清高与傲骨,可他仍不愿意做回那个亡了国的皇子,却总算愿意跟着叶秋廷回到他的“故乡”。就在他们回程的路上,聂之远又一次不告而别,叶秋廷寻了一路,才晓得这位亡国的皇子竟是去剃了度出了家。
    叶秋廷把这件事带了回去,那些忠臣良将们便挨个儿上山去骂聂之远,骂他毫无出息骂他烂泥扶不上墙,可聂之远无动于衷,只盘坐在佛前敲着木鱼念着经,外头的那些纷扰似乎终于与他无关了似的,他自巍然不动。
    叶秋廷也早就对他死了心,从此聂昭成为叶子昭,聂瑶成为叶一瑶。
    叶秋廷大概以为他们总能扶持起一位去替他们复国,可谁晓得烂泥的后人依旧扶不上墙呢。
    这一段身世她却只能藏在心底里,不敢说出来叫它见光。一旦见了光就是个死,她对此一直心知肚明。
    所以当裴清说出怀疑时她也只能装成要发脾气的模样把自己择得干净,却又忍不住将店里的种种逐一翻拣出来,将每一个人每一件事细细推敲过去,妄图找出那一个不同寻常的、叶秋廷他们安插进去的内鬼。
    倘若说叶秋廷实在放心不下,定要安插一个人定期汇报他们兄妹二人的种种事迹,似乎也是说得通的。
    叶一瑶尚未理清头绪,李广延已带着新消息回来了。他这两日滴酒未沾,也没空去换洗衣服,只随意抹了几把脸,因此看上去仍不太精神,那一双眼却亮得惊人,是要扎到人骨头里的精明。
    只听他道“我在外边打听了一圈,逃出去的那一帮犯人,也许已经不在京中了。”
    裴清显然有些吃惊“京里守备如此森严,他们是怎么逃出去的”
    李广延摇头道“我也还没弄清楚。只是京里的情势很不好,京中百姓终于开始慌了。”
    他看上去很冷静,说出的话却无情“这两日要是再抓不到人,多半会出大事。”
    叶一瑶记得,两日之前靖武司大火与重犯越狱这两个消息才传遍京城时,并没有什么人真把这些当一回事,仿佛这一切和他们每日里嚼烂了的家长里短一样,不过是聊天时的一点谈资罢了,朝廷里人才济济的,天塌下来总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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