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与福妞都十分担心,可齐昭与王有正出去之后,不许她们跟着,只让她们娘儿俩留在家里,这两人便走了。
第二日,裴世安所住的屋子便塌了,直接砸晕了裴世安,屋顶上的雪也压下去,那情景着实吓到了裴世安,屋子塌了之后外头许多的灾民都涌进去责打裴世安,哄抢粮食。
裴世安所带跟随也不多,情急之下被人一刀刀砍伤,裴世安无奈之下只得赶紧着人回京请求救援。
如今皇上重病,顺安王也是病恹恹的,太子因着奸杀了宫女被禁足,朝廷上下只有顺安王的长子齐圳堪堪能用,他听闻裴世安搞砸了赈灾一事,非常失望,为了显示自己的本事,立即请求亲自前往灾区。
其实朝廷上下谁人不在观望若是皇上真的去了,只能顺安王代为执掌政事,太子本就无能,却又是皇上的独子,只怕皇上一走,皇位便成了顺安王府的。
但顺安王嫡子齐圳一向声誉极好,谁不道他一声年少有为坦荡磊落不少人心中其实很支持齐圳上位。
齐圳这次前去救灾想的便是博一个好名声,回来之后理所当然地继承大统。
他爹先继承皇位,他便是太子,等他爹一去,他便是正儿八经的皇上了。
这个裴世安,本就是齐圳故意放出来弄出来僵局的。
裴世安被塌陷的屋顶砸断了腿,等齐圳赶到之后又怒斥他一番,还当众主持公道,为了枉死的灾民们责罚裴世安。
这让裴世安非常意外,他自小便知道自家位高权重,但他没有什么本事,只能靠着巴结更厉害的顺安王府的嫡长子过活,想着两家都是厉害的,他跟齐圳一起也算是强强联合,往后忽然借光,可万万没有料到,齐圳这般利用他。
“齐圳”裴世安躺在床上,一双腿血肉模糊,咬牙切齿。
齐圳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一身的盎然正气“世安,你既然双腿已废,也怪不了旁人,待到来日我自会安顿你,你也别多想了。”
他说完便走,没有一丝停留。
裴世安气得浑身颤抖,却知道自己斗不过齐圳,如今齐圳局势大好,他就算这样利用自己,自己也只能忍了。
双腿上的疼痛加剧,裴世安睡得不沉,半夜醒来就见床畔站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脸蒙了一半。
“谁”他想要爬起来,腿上却疼得厉害。
“你无需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你快死了便是。齐圳就是要利用你来成全他的好名声罢了。他是不会留下你的命的。”
裴世安自然不信“他再如何也不会要我的命”
“你残害了那么多百姓的命,他若是不拿了你的命,如何担得起贤良二字如何担得起大义灭亲几个字你以为齐圳为何要与你走得近这些年你不断惹事,并不是个能干大事之人,他便是要让人知道,他与你关系好,你做了错事,他宁愿舍弃关系好的知己,也要为百姓讨回公道。”
裴世安怕了“你到底是谁”
那人冷笑“真正的肥差可不是来此地赈灾,那些好事儿都被齐家二少拿走了,你难道还想不通我只告诉你一声,此番不是你死,便是齐圳死,你若不死,他回去也交不了差。自己掂量吧。”
这人说完便走了,裴世安越想越对。
从前他真的以为齐圳是与自己交好,可现在想想,齐圳是看不上他这样的人的。
在许久之前,齐圳就把他当成了一个靶子在来往,如今终于是用上了。
想到自己会死,裴世安心如死灰,第二日灾民又来闹,他着人把齐圳喊了进来。
齐圳颇为不耐烦“你有什么事情,非得现在说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