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文这会儿已经走到了电脑桌前,一眼就瞥见了弹幕们在集体开颜色arty,为了证明他俩的清白,他无奈地笑了笑,“行了,他真的有事儿,我跟你们聊聊。”
余幡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
易行文坐到椅子上,摇摇头,示意他放心。
于是余幡就把直播间交给他,脱了鞋坐到床上,兴致勃勃地去组装他的卡通手办了。
电脑桌前放着一把口琴,易行文拿起来看了看,问弹幕“刚才他在干什么”
弹幕回道“吹口琴呢,贝加尔湖畔刚吹了一半就遛了,生气。”
直播间里散发出被切歌的怨气。
易行文笑道“这歌我也会啊,给你们吹一个。”
弹幕被惊喜到了,齐齐表示期待。
连余幡都抬起了头。
在万众期盼的目光下,易行文将口琴放到唇边,很熟练地将手指摆好位置,优雅提气,然后缓缓一吹。
观众们原本吊起的心“哐”的一声砸回了原位,外放的还比较幸运,只是被突如其来的炸裂拉锯声吓了一跳,戴耳机的可就惨了,只觉得从耳朵到心灵都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怕是做梦都要梦一晚上的“拉大锯扯大锯”。
偏偏当事人一脸陶醉,十分自信地吹完了全曲。
这两分多钟不是普通的两分多钟,是这个直播间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两分多钟,可以载入年度疑惑大赏视频的那种。
一曲终了,易行文放下口琴,挑眉问道“怎么样”
观众们的耳朵终于迎来了解放,僵硬的双手又重新有了反应。
“啊好好听哦。”
“挺好的哈哈。”
“哈。”
除了这些闭着耳朵恭维的,当然还有一些诚实的观众。
“不瞒大家说,这也太他妈难听了吧”
“年度最难听曲目,非这首莫属。”
“赢了。”
“得,幸运大大的形象在我这儿算是毁了。”
“以前谈起幸运大大的时候我会说啊是那个神仙作者啊,今晚后再提起幸运大大,可能会变成哦,就是那个吹口琴贼难听的那男的啊。”
“其实是这口琴影响你发挥了,您就吹口哨就可以了。”
易行文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评价了,神情都没变,很自然地放下口琴,道“嗯,谢谢夸奖。”
亲耳聆听了翻车现场的余幡此刻被震撼到话都说不出来,两耳嗡嗡地看着易行文优雅自持的谢幕,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噗,哥,对不起,但是是真的难听。”
其实易行文是故意的。
他知道自己的三次元信息曝光后,有很多读者或者网友肯定对他本人很感兴趣,一旦长时间的期许得不到满足,很容易滋生私生啊、窃取信息之类的情况。
在这之前,大部分读者看他时都带着滤镜,把他当做看破红尘高高在上的世外仙人,并且很偏执地不接受他的不完美。
他这么做,只是想告诉大家,不要把他捧得太高。
他也不过是一个有缺憾的普通人而已。
易行文笑了一下,道“满意了我关直播了。”
然后趁着大家还在回味的时候,很迅速地结束了直播。
余幡这时候也把几个手办拼好,起身将他们放在了电脑桌上,然后将那个未拆的木盒子拿着手上看了看。
易行文回头,道“打开看看。”
余幡将包装盒拆开,那个木盒子的材质像是原木的,摸上去十分光滑,上面雕刻的花纹精致又细腻,光是看上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