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文皱了眉。
那个女人不断挣扎着,刚开始背对着他们,易行文并没有看到她的样貌,等她挣扎着转过来,露出脸时,易行文才发现他曾见过她的,就是那天在花池边提醒他猫粮收纳箱的那位温柔姐姐。
而那个男人,易行文在看清他的脸时,就黑了脸看这打扮和突出的啤酒肚,这男的分明是早上别他车的暴发户。
等看清形势,旁边有位老友叹了口气,习以为常道“这对夫妻又开始闹了。”
易行文露出一丝讶异的神情,问道“他们两个是夫妻”
张大爷看了一眼就转过身,继续下棋,道“是啊。”
易行文一直盯着那边的状况,意有所指道“这两位的气质实在有些不搭。”
张大爷慢悠悠地解释道“他俩啊,是两年前才搬来的,刚来的时候好得不得了,出个门都搂搂抱抱的,不成体统,后来”张大爷叹了口气,道“那男的像是厌烦了,经常找各种理由打骂他媳妇,他那个人又是个没脸没皮的,都不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写,经常闹着闹着就跑到外面来不是个好的。”
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大,男人的动作越来越无所顾忌,甚至直接照头扇了女人一巴掌。
易行文坐不住了,他沉着脸起身。
一旁的老友拦下他,道“诶,你个小娃就别去凑热闹了,他们啊,隔几天就得闹一回,咱们这些邻居都不知道劝过多少回了,每次都没什么好结果,那男的嫌我们多管闲事,女的被打了只会哭,街道管理处里的妇联曾经找过她说可以帮她离婚,可那女的就是个家庭主妇,也没有孩子,心里一直对男的有愧疚,过后又和男的和好了。”
张大爷也无奈道“是啊,我们这些邻居真的费力不讨好,次数多了同情心都被磨光了。”
易行文不赞同道“那也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啊。”
张大爷道“这事儿没办法,只能等女的自个儿醒悟了,否则谁管都不好使。”
易行文望着那边,叹了口气。
吵闹声越来越大,就在这时,篮球场那边的声音突然小了下来,余幡正带着打篮球的一群人朝撕扯的两人走去。
张大爷这下急了,道“小旗子怎么也在这儿啊小易你快去拦住他,那男的打他媳妇的时候只是泄愤,还知道点轻重,打起别人来可就不管不顾了。”
说着他自己也站了起来,朝那边走去,“大伙快去,别让他伤了小旗子。”
易行文挑眉,轻轻一笑。
听他们这说法,在整个小区的人都习惯了家暴,并且漠视不管的背景下,余幡肯定不止一次干过这种见义勇为的事儿了,说不定还被那男的伤过。
易行文抬步跟上几位步伐矫健,跑得飞快的老友。
余幡那边已经率先到了两人身边,男人的拳头眼看着就要朝女人脸上砸去,余幡从身后拽了她一把,却将自己暴露在了危险之处。
身后的人惊慌地叫他避让,余幡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躲过了迎面而来的拳头,却没躲过男人手里握着的钥匙。
那一串咣啷作响的钥匙飞过来,其中一片恰好划到了余幡的脸,霎时就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开始往出渗血。
被余幡拉开的女人焦急地上前看了看他脸上的伤,转过身第一次冲男人发了火,怒吼道“你干什么啊你打我也就算了,为什么伤人小孩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我要跟你离婚”
那男人知道余幡家里不好惹,也有点慌张,但他女人敢在外人面前这么吼他,着实让他丢了颜面,立刻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