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婚事, 我知道, 您不赞同女儿嫁我家天仁,也知道是为啥,您先听我说个故事吧”多年的生活和工作经历,将常夏的一颗心都锻炼得相当坚毅, 可在这个自己愧对的小儿子身上,她实在硬不起来。
“当初, 我家天仁刚毕业, 我就给他定了对象, 他一向听话,也没二话,见了几次面就结婚了,可,可我没想到那个女人那么过分,她不仅趁天仁不在时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还把不是天仁的孩子栽到他头上,要不是天仁一次公干, 提前回来,我们还发现不了那孩子不是他的”
即使过了五六年,常夏说起这事依旧声声泣血,她简直都要恨死那个害了她小儿子一辈子的女人了, 当初她给小儿子定这个女人,就是看着她与自家算是门当户对,不会跟大儿似的,找了个家庭差了好多的,闹到最后离婚收场,可怜她家的大孙子。
可没想到这门当户对的更大胆,不仅给她小儿子带了一顶绿帽子,还把那野种栽赃到她儿子头上,更让她忍不了的是,这件事他们还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谁让她家大儿子正是职位的上升期,家里不能出这种丑闻否则就完了
想到那个女人和自家小儿子离婚,带着那个野种,转头就嫁了奸夫,还整天在大院进进出出,耀武扬威的,常夏就气得血压一直一直往上飙,都住了好几次医院,她的小儿子更是因为那个女人,申请调到地方,这么多年都一个人,没结婚,没有孩子,眼瞅就要孤独终老了。她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吃那女人的血肉,这么多年过去,她就没睡过一次安稳觉
平复了下心情,常夏才继续开口“您放心,只要您肯把女儿嫁过来,我们两个老东西的存款,工资和以后的退休工资,各种补贴都给他们小两口,要是他们俩忙带不了孩子,也可以把孩子丢给我们,对了,现在我们住的房子是公家的,不能动,我们会给他们另外买一套,房管登记上就写关蕊的名字,您不放心的话,可以立个字据,咋样”
关父算是知道,梁天仁那一言不合就立证明的习惯是哪来的,敢情是遗传啊
“只要有我们老两口在,不管是啥亲戚朋友,都说不了关蕊的闲话,我家老头子别的不行,管教起人来还是有俩手的一管一个准,老头子,你装啥哑巴,倒是说句话啊”常夏推了身旁的老伴,很是不满,这个没眼色的老头子,长着张嘴,也不知道是干啥用的,现在不说话还想啥时候说,难道真要让儿子打一辈子光棍不成
“嗯嗯,关同志,我家老伴说得对,我那儿子我了解,心思是有,但还算光明,不会对不起您的女儿,您要是实在担心,就进城吧,我给您安排个工作,就近照看您女儿,如何”将心比心,梁池也能理解关父的心,不然他咋会做出这个决定来。
常夏诧异的看了眼身旁的老伴,他一向最是刚直,干了一辈子,都没给谁开过后门,就算是他亲兄弟的儿子也一样,当初他弟为了儿子求到他脸上,他也不答应,死活不答应,弄得现在,他和他弟的关系僵硬得不行。
没想到现在居然为了儿子松口了,这老头子平时不显,看来也是偷偷心疼小儿子的。
“是,是,关同志,您看您要不进城,当个工人,就近照看关蕊咋样”顾不得别的,好不容易,老头子松了口,常夏自然是紧紧抓住这个机会不放。
关父吓了一跳“不用,不用,我就是个老农民,都五十岁了,还当啥工人,当一辈子农民都当习惯了”
常夏一楞,没想到关爱国拒绝得这么干脆,这可是全家进城的好机会,只要他答应,那他们一家都能搬到城里去了,以后不必这么辛苦的干农活了,咋会拒绝
真是不想要还是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