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的窒息感。
    握着手机，她的手卡在口袋边，既不想放进去，也不想拿出来。
    其实这几天，姜泰一直在给方星旎发消息。
    消息内容从最开始的暴怒指责，到后来迷惑和不解，再到挽回和道歉，姜泰的态度一天一天软了下来，但方星旎一直没有回复。
    和姜泰的变化一样，她从最开始的不想回，到不知道回什么，再到不敢回。
    现在她甚至不敢看。
    那些来自姜泰的道歉和温柔话语，就像一把小锤，一下一下砸在她的心上。
    那些原以为已经快要死掉的喜欢，原来只是结了冰。在猛击之下，冰总会碎开，奄奄一息的喜欢便会窜出新的星火，直到再次燎原。
    三年时光，无一例外。
    “叮三层到了。”
    电梯提示音响起，方星旎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回了口袋，迈步走向柯蕤之的家。
    至少现在，趁她还清醒，趁她还没有习惯性地一脚踩滑滚回臭水沟，趁还有人愿意伸手捞她，她还是想努力去找一个例外的出口，一个让她不必再委屈伤心却不敢哭出声的怀抱。
    用备用钥匙打开门，方星旎满脸笑容地对柯蕤之举起手里的外卖“我拿到了噢”
    毕竟，她想，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像学姐这样告诉她，她现在的样子就已经很好看了。
    她不想让学姐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