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飞快,陆淮深出差的当晚。
异地相隔。
酒店露台上,俯瞰着城市细碎的灯火,晚风扑面,稍显的沁凉,他心口有些发烫。
这两天下来,阿霁都有很乖地理睬他,他问什么,她答什么,午饭晚餐会照相发他检查,以表示她没有乱吃。
只是在这一晚,阿霁打了电话来,略微积极,问了他坐研会的情况,陆淮深遂一五一十,低低的道给她,其间有一通电话打来,他直接掐断,怕找不见她,语气添了急促“阿霁”
电话那端“嗯”了一声“我在。”
他悬着的心放了放,声线压得低哑“阿霁”
“陆淮深。”换她说道“你的追人方式我消受不起,说真的,我觉得你找错了人,你应该找别人,以一个正确的追求方法,找一个能足够给你安全感的。”她一撂话音,立即掐断通话,留给他的是忙音。
安文的电话此刻打来,这是安文的第二通电话,第一通被陆淮深不久前挂断了。
安文颤着声,心虚的不行“先生白小姐刚刚跑进了百货大楼,大楼有六七个出口,出来逛街的人又实在太多了,我们跟丢了。”
死寂。
许久,“去找,查阿霁的手机号码定位,还有商场各个出口的监控。”
至于查监控的方法,陆淮深点到即止,安文了然“我这就去。”
挂了电话,陆淮深再拨给她,那端仍然持续着忙音状态,看来是将他再次拖进了黑名单里,他长久地站着,无声无息,因着体内戾气的冲撞而额角细搐,他目色猩红,越发沉沦地自语“你休想,阿霁,你休想摆脱我。”
没有人应他,有的只是手机桌面的那张照片。
屏幕上的小女孩明眸皓齿,笑容灿烂。
她捧着花,也是在这照下这张照片的那天,她抱着一束茶花,卷着风,撞进他怀里,蹭蹭拱拱“淮淮,照片不能删,我每一张你都不能删。”
他紧紧抱着,亲了亲她的发顶“不删,不给别人看。”小云团太软,满足般地回亲他脸庞“好想藏起淮淮,跟我一起,以后只能看着我。”哄得他目光更亮,抿了抿,鼻尖相抵,笑了起来“嗯。”
阿霁会哄他,她知道该怎么哄他,以前是,现在也是。
同一片夜空,百货大楼熙攘嘈杂。
当然可想而知那位变态会有多气,白霁溪打定了主意,这一回说什么,必须得逃的彻底。
她先是逃到了卫生间,掏出上班前塞在包里的常衣换上,再拿从雅雅那借来的假发一戴,还有事先准备好的纸袋子,把皮包一裹,这么混入人群中去,跟着一个陌生女孩,佯装找她问路,贴的近,慢慢地出大楼,搭上公交。
她新租了房,地址比较偏,一家旧车行的楼上。
也是到了才知道,包租婆不在,与她同租一楼的女孩给她指了方向“房东摆夜市去了,你可以去找她的儿子,就东边,出门右转,有个烧烤摊。”
烧烤。
白小姑娘杏眼亮了亮,道了谢,抱着包一路窜下了楼,直向烧烤摊,但见平平无奇的烧烤摊前,两伙痞子正剑拔弩张地站在那,只有一人是坐着,他懒态横生,叼着吸管,抬手捏住一把投进了可乐瓶“我说了,撞到了我朋友,就得道歉。”
“你攥着酒瓶也没用,我不跟你打,打架斗殴在没有人员伤亡的情况下,拘留十五日以下,如果情节严重,就是十五日以上,再严重”
他嗤的一笑“那就涉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