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便是些商量中午吃什么、趁天气晴好晾晒被褥、打了院里早秋桂花熬甜汤等琐碎的小事。
有些话,梁司月觉得矫情,且未免过于不肯将自己当外人,所以她从未对程淡如说过她有一瞬间觉得,倘若自己的妈妈还在世,和她相处,可能也就是现在的情形吧。
因马上有个拍摄工作,梁司月便要回崇城了。
临走前,程淡如带她去了一个地方因听说她一直有痛经的毛病,便说趁着空当,去找她一直信任的一位老中医瞧一瞧。
老中医姓温,住在南城的郊区,过着半隐居的生活,平日只料理几畦药圃。
温老先生此前经营过一个医馆,如今已经交给孙子在打理。
梁司月去的时候,好巧,温老先生的孙子和孙儿媳妇也在,小院子里热热闹闹的。
温老先生的孙媳是个很年轻的女孩,梁司月进院子的时候,她盯着看了一眼,笑说“我能找你要个签名吗”
被她身旁她的丈夫,一位温文儒雅的先生轻轻地打了一下手背,半是宠溺的语气斥她,这样没礼貌。
梁司月笑说“等下给你签。”
梁司月跟着程淡如到温老先生跟前,打了声招呼。
温老先生笑呵呵叫她坐下,没寒暄几句,便职业病发作,叫她伸出手来,先给她诊脉。
梁司月伸出手臂,搭在垫在石桌的软垫上。
温老先生三根手指搭了搭脉,神色微微一变。
诊脉的时间,比梁司月想象得久得太多,让她无端忐忑。
终于,温老先生收回手,笑眯眯地看向她,也看向程淡如“恭喜了。”
柳逾白回到家,进门的一瞬间,便感觉气氛与平日有些许不同,不知是因为岳丈梁国志今日回来了,还是梁国志和外婆两人都带着些捉摸不透的笑容,而梁司月的神情,则显得复杂许多。
柳逾白去洗手间浣了手,出来时,轻声问梁司月“发生什么事了”
梁司月佩服于柳逾白的敏锐,将他的手一牵,“过来我跟你说。”
他们穿过后门,到了院子里。
夕阳将落而未落,河流的对岸,远处高楼顶上,暮云被夕照染作了漂亮的橙粉色。
梁司月在石凳上坐下,叫他也过来坐下。
她拉着他手,望着他。
她迟迟不开口,他被这目光望得惴惴不安的时候,她终于说“我好像怀孕了。”
柳逾白足足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好像”
“只是诊了脉,然后”她把手机掏出来,给他看相册里拍的验孕试纸呈现阳性的照片,“还没去医院做检查。”
但这八九不离十了。
柳逾白手掌搭着额头,笑了一声,伸手,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拽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手臂搂住她,难掩喜悦地注视她良久,才笑说“你跟谁学的,态度这么淡定”
梁司月也笑了。
柳逾白觉察到,她似乎,不单单只有高兴的情绪,低头看她片刻,便问“你不高兴”
梁司月摇头。
“跟我说实话。”
梁司月沉默片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低声说“我当然是高兴的,但是回家的路上,想了好久,突然感觉好焦虑。先说明,我没有不想要的意思,只是很突然。晴姐给我联系了一个综艺的常驻嘉宾,马上我又要宣一个化妆品的代言人,然后我才读研二,我之前想,至少等我毕业再说呢。这么多事情我好像完全没做好准备。”
“你总不会觉得,这是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