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怕疼,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其他人知道院里今天很忙,顾不上他们,也不急着逃跑,反而围在许听旁边边吃糖边看她哭,还不停地逗弄她。
许听哭得更伤心了。
沈言礼就在这时出现,十五岁的男生,身形清瘦,五官还未长开,带着少年的青涩,但依稀能够窥到日后的风采。
他穿着黑色的套头帽衫,干净利落的寸头,眼皮耸拉着,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只是站在那里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沈言礼垂眸,视线扫过,黑眸中不带一丝感情。
他那时身高已经接近一米八,比那一圈熊孩子要高好多好多,他一手一个,拎着熊孩子的后领,提起来,扔到旁边。
落地时都能听到响声,可见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熊孩子向来欺软怕硬,吃了大亏后灰溜溜的跑了。
许听惊呆,都忘了自己还在伤心的哭泣,仰着小脸眼巴巴看着沈言礼,觉得他高大威武极了。
沈言礼瞥了眼她手上的伤口和挂在脸颊上的泪串,嫌弃道,“小哭包。”
许听这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继续哭了起来,眼泪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
沈言礼“”
沈言礼头疼,但看许听瘦瘦小小,还被人欺负的这么惨,怪可怜的,难得大发善心,没有将她丢下。
他从口袋摸出几颗草莓味软糖,撕开包装纸,塞进许听嘴里。
许听正在哭,也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只听“咕咚”一声直接咽了下去,她倒是没再哭了,只是一副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样子懵懵地看着沈言礼。
沈言礼没料到会这样,他掐着许听的脸,迫使她张开嘴,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皱眉问道,“噎到没有”
许听摇摇头,又点点头,可怜兮兮地把右手伸到沈言礼面前,瘪着嘴委屈道,“手手疼,哥哥吹。”
沈言礼“”
许听虽然瘦弱,但脸颊还是有肉的,皮肤娇嫩,细腻绵软,手感很好。沈言礼松开手后,她脸颊有两个很明显的红色指印,似是在谴责沈言礼方才的粗鲁一般。
沈言礼毫不心虚,又捏了把她脸颊的软肉,弯腰将许听抱起,“我带你看医生。”
许听很少被人抱,视线突然改变,她呆呆的看着沈言礼,随即不好意思起来,声音害羞,“哥哥,我重不重呀。”
沈言礼“还行。”
过了会儿,许听偷偷瞄着沈言礼,将手掌小心翼翼放在他的肩膀上。
沈言礼没哄过小孩儿,这还是头一回,他也不知道这小哭包想做什么,便装作不知道,由着她来。
片刻,见沈言礼没有反对,许听便大着胆子用小短手抱住他的脖颈,埋在颈窝,瓮声瓮气,“谢谢哥哥。”
沈秋白在小镇又停留了几日。
沈言礼自然跟着留下。
之后几日,许听每天都会见到沈言礼,会吃到他投喂的甜甜的糖果。
许听不知道沈言礼的名字,只是听别人叫他沈公子,便悄悄加了前缀,喊他“阿沈哥哥”。沈言礼那时是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性子,再加上许听还是小孩,便由着她喊。
很快,沈秋白处理完事务,一行人准备离开。
离开那天,沈言礼给许听塞了满满两口袋的糖果,还多叮嘱了句不准多吃,让她一天只能吃一颗。
车辆启动,离福利院越来越远,留下的尾气也早被风吹散。
许听隔着铁门,望着沈言礼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