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及再次被假象欺骗了,他低着头乖乖道“姐姐。”
“哎”荆希快乐的回应了一声,摸了摸他的脑袋,“那我就告诉你了哦,你的声带因为治疗不及时受损了,以后可能声音永远都是这样子的了。”
他的声音以后都会变得这么难听
话是那么说,小时候的时及还是不太能接受,神色一下就萎靡了,情绪也低落了下来。
“乖啦,”荆希赶紧又摸摸他的脑袋,“这样的声音也是万众中的独一无二,说不定,用这样的声音唱歌还会别有风味呢。对吧。”
天真的时及就信了,在荆希的花言巧语中坚信了自己声音的独特性并爱上了唱歌这项活动。
养病期间,时及见证了荆希最温柔的模样,并毫无心机地相信了她所有的话,被她哄骗着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
直到,他的病完全好了后
迈出房门那日,他迫不及待地满青囊楼去找荆希,然后看到了颠覆他对荆希印象的一幕
荆希一脚踏在凳子上,一脚悬空前后晃荡,坐在桌上,面前一个十五六的半大少年,荆希一只手挑起少年的下巴,一手拍了拍少年的脸“来,叫姐姐。”
少年一脸受辱地想要扭过头,却又被强硬地掰了回来,“乖,叫了姐姐有糖吃。”
少年很硬气,还是死死咬着牙不开口。
“不叫是吗”
“不叫”少年瞪着荆希,“有本事你放开我,咱们单挑,你要赢了我就叫你姐姐”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啊。”
时及本看着荆希瘦弱的小身板还替这个温柔的姐姐揪起了心,而接下来的画面,让他彻底颠覆了他对荆希的印象
他见证了一场由荆希主导的单方面的殴打
最后,鼻青脸肿的小小少年哭哭啼啼委屈巴巴地打着哭嗝“姐,姐姐。”
“乖。”荆希摸了摸少年的头。
时及“”
若是他当时知道海王这个词的话,他一定会发现荆希几乎完美符合了海王所有的特征。
见一个爱一个,对每一个都摸摸头,花言巧语竭尽所能无所不用其极的哄骗无辜可爱的少男少女们叫姐姐。
但那时,他还是一个可爱天真的小孩儿,为了挽回荆希的心,他决心学习唱曲,用他独一无二的嗓音征服这个令他伤心的女人。
结果可想而知,他这样的嗓子怎么可能唱的出好听的曲,但荆希当时还残存着对时及的怜爱之心,在忍受了耳朵的强烈侮辱之后,依然硬着头皮温柔无比地道“唱的很好听啊,看我说的果然没错。”
如果说是荆希一个人夸他还不会那么天真的相信,但荆希这人扯个谎都有本事必须让人相信啊。于是她又用她并不大的拳头让所有少年们和她保持了一致口径,夸赞他歌唱的好。
最后可想而知,时及信心爆棚,每日都要找荆希为她高歌一曲。
他不知道当时的荆希是如何忍受下来的,不过那段时间也是荆希最喜欢躲着他走的时候了。
如此过了半个月,就在时及又要为她引吭高歌之时,荆希终于忍不住委婉地提醒他“其实你不用每天都唱,你要好好保护你的嗓子。”
“没关系,为了你唱,我愿意。”时及满脸坚定。
他记得他说完这句话后,荆希脸色相当之难看,活像生吞了一只苍蝇,然后扭曲着露出了一个笑容“可是我不愿意。”
当时还不懂看人脸色的时及天真的以为是荆希心疼他的表现,毫不犹豫地继续开嗓。
然后接下来长达七八天,时及再也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