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述瞥她“你走光了。”
席梦脸一红,一脚踢在江述的小腿肚上。旋即,她又缓缓地笑了,歪头看着他,强词夺理道“你心里有鬼。你心里要是没有鬼,就算我脱光了站你面前,都不算是走光。那叫艺术表达。”
江述淡静地吐出两个字“流氓。”
席梦“你是画家,我是模特,画家和模特的事,能叫流氓吗”
江述“你节操还在吗”
席梦眨了眨眼,纯真又无辜“我节操在不在,你不知道吗”
江述若有所思“我是不是需要请个保镖”
席梦“”
江述唇角微扬“免得你对我见色起意、霸王硬上弓”
席梦撑在桌上的手肘一滑,当即在他腰上搡了一把,“呸”了一声,恼羞成怒道“去你的”
江述被推得身子后仰,单手撑住桌角,险些摔下去。他从桌上下来,在办工桌后的椅子上坐下,张开双手道“小树懒,过来,哥哥抱抱。”
席梦从善如流地走过去,被他揽进怀里,双手扒着他的肩,头埋在他颈间。
江述问“还难过吗”
问的是她给父母回的那通电话。他宁愿她永远张牙舞爪,哪怕会冲他发脾气,也不愿她像拔了刺的刺猬一样变得乖乖听话。
如果那样,生活对她过于残忍。
“不至于,”她顿了顿,又说,“顶多心情有些糟糕,习惯了。”
江述暗暗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背,正要说两句什么安慰她,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她说“你能不能别薅我头发了虽然我还年轻,头发也还浓密,尚无秃顶危机,但你每次一薅总要掉两根,两根复两根,重复何其多。等我到了你这个年纪”
话没还没讲完,席梦便听江述危险地问“我这个年纪我什么年纪”
她故作小心试探“大叔的年纪”
尾音刚落,江述的一双手就落在她腰上掐起了痒痒肉。席梦躲闪不及,笑得浑身发颤,眼泪都要出来了。
“哈哈哈对不起,我错了。你还很年轻,真的,你年年十八哈哈哈别挠了”
“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
江述总算住了手。
席梦反挠回去。
江述不动如山,用看菜鸡的眼神看着她“不好意思,我不怕痒。”
席梦“过分了。”
下一瞬。
“都是我的错,别挠了。我错了,我不该报复心太强。”
俩人又笑闹了几分钟,席梦寻到机会从江述腿上起来,和他拉开距离,坐到办公桌对面。
江述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席梦,敛笑道“好了,说正事。这是合约,你先看看。”
席梦简单地浏览了一遍这份合约的时限是五年,抽成为百分之二十。自从进入华都影视学院后,她听说过不少关于合约的事新人签影视公司是比较吃亏的,大多是十年起步,分成一般是五五,甚至有的是公司六,艺人四。
而她手里的这份合同,应当是成名演员的待遇。但,书梦影视是刚成立的新公司,没有成熟包装艺人的案例,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书梦目前应当只有她一个艺人。而她刚演过纪承平的电影,算是有一个不错的,将来可能会获得一点稀薄的名气,可以签一个在外人看来比书梦前程远大的影视公司
因此,这份合约对她而言,还不算是离谱的优越,而是相对合理。
她没怎么纠结,就痛快地从笔筒中抽出一支签字笔准备签字。
江述弯了弯唇角“这么信我,也不找律师审合同,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