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寅强脱她衣服时,她惊怒之下暴起打人,没甄寅试图侵犯她的证据,而甄寅这只老狐狸已去医院验过伤,她打他的证据却是实打实的。如果事情闹开,甄寅必然会把脏水全泼她身上只说她要以美色行贿,让甄寅给她的课业打高分,甄寅不答应,她就以暴力施加报复。
被甄寅潜过的女学生要掩盖过往,没卷入的女学生不愿别人对自己诸般猜测,其他同学为自己的期末成绩着想,就算知道甄寅睁眼说瞎话,势必也会站在甄寅这方。
至于系里,甄寅经营多年,刚直的老师大部分被他和同党排挤出去,剩下的大多和歩是一丘之貉。就是校方,也要考虑舆论影响整个学校要运作下去,学校需要声誉,绝不可能承认教师失德,也不可能任由“华都影戏学院教师性侵学生”的丑闻流出。到时候,他们自然也要把污水往她身上泼。
现状如此,这时的她太弱了没背景没地位没名气没势力没资源。一旦事情声张出去,或是她采用网络社交媒体曝光,这就是一个必输之局。
在群里,她一句话没讲,直接退了群。刚退群,李梦君便来了电话。
李梦君是家喻户晓的老艺术家,为人耿直狷介,从影四十多年,塑造了近百个经典人物形象。因席梦有天赋有悟性,肯刻苦用功,常请教她关于演戏的事,更兼席梦尊师重道,她十分看重席梦,甚至说把席梦当成了半个女儿也不为过。
席梦没接,只抹了把脸上的泪,微笑着出声
“嗨,李老师,晚上好。”声音有些沙哑。
“哎李老师”声音依然带着一点抖。
“喂李老师”渐趋于正常。
“我很好,我一切都好。”声线平稳,已不大能听出哭音。
几分钟后。
“嗯,我真的很好。”声音平静,已然正常。
席梦深吸一口气,抓起手机给李梦君回电话。
几乎是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脸上立马绽放出柔和的微笑,声音如常,态度如常“李老师,晚上好。我刚刚在洗澡,出来才看到您的电话。”
“您放心,我没事,我现在情绪很稳定。退学手续已经办完,用的是精神抑郁难以继续学业的由头,这事儿算是揭过去了。”
“我在b市有地方住,租的房,在六环。行李昨天搬过去的,安保还不错,您别担心。”
说到这里,她听到李老师叹了口气,说“这事儿,身为表演系的教师,我惭愧啊本来学校应该是最单纯的地方,却被这些害群之马整得乌烟瘴气。我和校方也反映过,只是不管怎样,未来的路还很长,别因为这事儿走岔了路。”
席梦鼻子发酸,心脏似乎有无数只手在拉扯。
她勉强笑道“我是什么人,您还不放心么。那天我确实很害怕,现在真没事儿了。这是他们作孽,和您无关。您做得够多了,能成为您的学生是我的荣幸。这一次,要不是您带着我和他们谈判,为我周旋,我不可能走得这么清白。就是苦了您,害您也离开学校。”
她停顿了一瞬,尽量不让李老师听出她在哽咽“我对不住您,要不是那天我太冲动把人给打了,您就不用离开学校了。”
那样,虽说后面甄寅会联合系里其他老师在她学业上做手脚,但至少不会连累李梦君。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瞬。几秒钟后,席梦才听李梦君叹道“这有什么苦的,迟早是这结果。就算没你这茬儿,多则一年少则半年,我也会被排挤出表演系。能在走之前做点事,也不枉你们叫我一声老师。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