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传说中的驸马”
“就是那个用一把扇子就打的番邦人落花流水的舒驸马。”
“噢有所耳闻。可是听说滇州的地震至今还未平息,又多蛊虫,加上瘟疫,岂不是危险至极”
“这才彰显了我圣上的仁德爱民,竟让皇室成员亲往”
那闲谈的人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胸前的衣襟一紧,五大三粗的男子竟被一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灰头土脸的小子从位置上提了起来。
突发的状况,让茶寮众人皆瞩目过去。
那小子身材不高,浑身上下却并发出骇人的气势,脸上神情难以置信又震惊“你们说什么”
被提起来那男子的同伴,拔刀而起,想出手护友。
剑拔弩张之际,那小子却不像是有意挑事的模样,急切地追问“你们说驸马怎么了”似乎与他们谈话中的主人翁有些不为人知的关系。
地震的事她是知道的,但是发生的地方远在滇州,和她关心的人几无关系,她又没有好的理由回家,便单枪匹马沿着大豫北线越走越远,此时已濒临漠北边疆。
这一路察尽人间百态,世情冷暖,反而越发想念起某个人来。苦于自己的傲气,正矛盾着该不该回家。
眼下听说那人有危险,宣城怎么可能不着急。
被宣城提起来的那个人,见宣城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用眼神制止了同伴欲出手的动作,言简意赅道“鄙人是说舒驸马被圣上派去滇州赈灾了。”
验证自己没有听错的宣城,抿着干燥的唇,喉咙滚动,心存侥幸问“滇州现在很危险”
“正是。”
他话音刚落,那小子就松开了自己的衣襟,抛下一句谢谢的话,匆匆离开,留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他和自己的同伴。
舒殿合揣在圣旨和可以随意调兵遣将的令牌,带着随行的赈灾官员、兵马粮草,初到滇州时,目光所及之处,比朝廷收到的奏折中描述的场景惨烈十倍。
原本应该平坦无垦的官道当中裂开两尺宽的巨大裂缝,从巨大裂缝扩延出来深沟地缝不计其数。断垣残壁,碎石遍地,就连官府衙门也未能幸免于难。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被地震压死,又被救灾士兵掘出的尸首,被肆意的抛弃在街道上。
滇州本来就是温热潮湿之地,即便即将进入冬季,温度也没有降到可以保证尸首不腐的地步。没有几日那些无人收敛的尸首便会生蝇长蛆,发出恶臭来,令人闻之色变,惨不忍睹。
而且地龙还未平息,时有余震。余震发作时,天空乌云密布,那些勉强幸存的房屋,如同寒战般的抖瑟,灰尘四下,危如累卵。
滇州太守一见到朝廷来人,就跪地大哭,倾诉自己的不易,又感谢天恩浩荡,派遣驸马及时来挽救滇州百姓的性命。
舒殿合不为所动,官袍不停留的掠过滇州太守的那张胖脸跟前。
哭的再情真意切有什么用此时距第一场地震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滇州还是这幅疮痍的模样,可见滇州官员之懈怠和渎职。若是她真信了对方的装模作样,怎么对的起那些本该被及时抢救出来,却被他们延误救人时机枉死的百姓
缘于余震总是来的措手不及,墙体已经出现裂纹的官府不能驻人,舒殿合命人在官府附近清出平地,搭建起帐篷来,作为赈灾官员士兵驻扎的场地。
她人还未在滇州的地界上站稳,命令就纷纷而出,兵甲整齐有序地在滇州内来来往往。
收路边遗骨进行掩埋,修补官府衙门和那些还未倒塌下来的房屋,发粮施粥给受灾幸存下来的百姓,搭建医棚,集中本来零散的伤者和大夫等等。这样的事,一桩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