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凄凉的风铃叮当作响,两个人心越发冰冷了下来。方才还近在咫尺的人,瞬间隔到天涯之远。
宣城以为她不愿回答就是承认,啪一声,巴掌落在了舒殿合的脸颊上。
舒殿合侧脸登时浮现红肿的巴掌印。
前几日还信誓旦旦与自己说的话,转头就出尔反尔,是敷衍还是不耐再从这个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会信。
宣城失望至极,指着门口,艰难启齿道“出去”
“公主”舒殿合往前一步,却无法接触到宣城。
“出去”宣城别过身子,忍痛呵斥道。
舒殿合沉气,想让两人都冷静冷静,顺着宣城的心意离开。
在她走后,宣城一股脑的把面前桌面上桌布掀落,茶具一俱砸碎,烛台沉重摔到地面上,原本明亮的房间瞬间被黑暗吞没。
她终于忍不住跌坐下来,咬着唇,眼泪纷涌而出。
委屈,愤怒,心如刀绞
她为了他放弃天地,甘心将自己束缚公主府狭窄的一耦,却没有想到诚心托付出去的真心,被弃之如敝屣。
她此生从未受到如此的屈辱。
难道凭着自己喜欢他,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践踏自己的尊严吗
“公主”舒殿合在书房里被下人的敲门声惊醒,习惯性的呼唤,脱口而出。
尔后,眼前的场景渐渐清晰起来,她想起了昨夜的争执,胸口剧烈跳动,每一次都带着丝丝疼痛,恍如隔世。
打开门,第一眼就看到侍女惊讶的眼神“驸马,你的脸和眼睛”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角,嘴边一牵动,就引起裂痛,手指摸过去,似乎仍然红肿着。不用照镜子,她也能猜到现在的自己有多难堪。
“无事。”她简单回答。
侍女唏嘘,想起方才她们到公主房中请驸马起床的时候,那一声能震破人肝胆的滚,犹在耳畔,她们至今心有余悸,再瞧驸马眼前这幅双眼通红,像是哭了一场,又像是一夜未眠,脸颊上还红肿了一块的模样。
约半是主子夫妻两个吵架了
舒殿合出府前,接近宣城的房间,犹豫了半响,还是没有推门进去。
若是她进去了,可能会看到,宣城在床角卷缩成一团,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膝内,被子被踹到一边,与她同样的彻夜未眠。
顶着一张凄惨,且只肖一眼就能让人猜到主人发生了什么事的脸,舒殿合无法去礼部应卯,便回到了自己的驸马邸里。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跳快的像随时会突然停下来一般。终究是心力交瘁,不知不觉晕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直接睡到了午后,直到被驸马邸的长史敲门吵醒。
“怎么了”舒殿合恢复了精神,也有心思来处理事务了。
长史站在门口,绞着双手,火烧眉毛似的道“驸马出事了公主离家出走了”事关重大,要不是驸马及时出来,他恐怕就要闯进去了。
舒殿合几乎不用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公主府,甫一进门,楚嬷嬷、棉儿就围住了她,焦急之色难以掩饰。
楚嬷嬷还算冷静,把宣城的留书递给舒殿合看,还说公主的男装也不见了。
舒殿合接过,一张纸笺上只写着五个大字不要来找我。
她的脑子足够清醒,当然明白宣城这是被她气跑了。
她惨淡一笑,安抚住楚嬷嬷和棉儿,立刻着人去找。
心知以宣城的任性,是不会被轻易让她找到的,但是面上的功夫还是要作作的。
楚嬷嬷对舒殿合欲言又止,似乎想问点什么。舒殿合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