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儿, 你以后可千万不要找像驸马这样的夫婿回来。本宫每天都得等他忙完才能见到人,本宫都快等成深闺怨妇了。”宣城托腮, 语重心长地和棉儿说。
驸马太无能不好, 像她皇姐们的驸马, 连舒殿合的小指头都比不上, 她打心眼里瞧不上他们。太出色也不好,不仅容易招蜂引蝶,而且自己还得和国事抢人。
她恨不得让她的父皇把舒殿合的官撸掉, 好让他日日陪伴自己。
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就不说他父皇有多喜欢这个女婿了, 只要逢着自己入宫的日子, 父皇都要在自己面前,夸赞一番自己驸马的能力。搞得她既觉得自己的驸马被自己的父皇抢走,又觉得自己的父皇被自己的驸马抢走。
两边同时吃味起来,累都快把她累死了。
“公主,棉儿也想,而是棉儿没那么福分呀。”棉儿苦笑道“像驸马那么优秀的人,只有公主才能配得。”
宣城爱听这话, 顺手赏了一个苹果给棉儿吃。
“公主既然如此无聊,为什么不换上男装出府玩玩”棉儿一口啃在苹果上,怂恿道。
“出去干嘛外面的人, 能有驸马好玩”宣城挑眉反问,直把棉儿说的哑口无言。
等等,宣城被棉儿提醒,倒想出一个主意来, 晃动的脚停止,欣然从躺椅上起身,让棉儿准备衣服。
既然那个呆头鹅不上公主府,她就降尊纡贵去驸马邸一趟,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绊住她驸马的脚,让他老不来公主府,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发现。
一道亚麻色的身影,轻如鸿毛般的越过驸马邸的墙头,再稳健落在地面上。
这还是宣城第一次来到舒殿合的驸马邸,院落构造自然比不过比精心营造多年的公主府。
她先左右探视了一番,一个下人都没有见到,安静的让宣城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驸马邸的书房前,书房的门紧闭着,她不客气地想径直推门进去,手按在门扉上,突然又停了下来,把耳朵贴近,屏气凝神听着内里的动静。
听了半响,她姿势都摆僵了,愣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里面该不会是没有人吧,宣城胡思乱想了一通,最后齐齐又打散,瞎猜不如直接进去一看了知。
门扉被悄声推开,宣城做贼似的踮着脚尖,溜进书房里。
书房里并非没有人,而是那人手支在案头上睡着了,另一只手犹抓着一本折子。
宣城万幸自己选择小心翼翼进来的方式没有错,否则此时早就把对方吵醒了。
从那人眼下淡淡的青熏可以看出,这人的确和下人说的那样,夜夜忙到深夜,宣城心头因等待而堆积的不满,顿时消散,转而变成了心疼。
回头得找她父皇好好问问,为什么要派这么多事务给她的驸马,朝中就没有其他的人可以用了吗
她想找条毛毯,给舒殿合披上,免得她这样睡着感冒了。
眼前的这个书房,与公主府书房,虽然摆设不一样,但内容却雷同,除了书,就是书。这个人果然是人到那里,书到那里,难怪她的脑袋会呆楞成那样。
宣城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毛毯,目光无意间倒被置于案头的一个小盒吸引去了。
那是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形制大方,表面不雕一物,摸上去滑如胰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