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焕林看她一副小心翼翼,生怕再次中毒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就连不苟言笑的舒殿合,也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嘴角,这个公主有点意思。
笑声把宣城闹了一个大脸红,又想到自己明明才是受害者,有什么好害羞的,硬撑着挺直了腰板。
冯焕林不明明白白的告诉她答案,而是意有所指的说,“那香是合儿调的。”
不过是香粉里混合了迷药而已,人人拿到了都会使用。只是既要不伤人的身体,又要让药物适时的发挥作用,下毒者必须要对迷药的分量,和发作的时间,有精确的掌握。
用药的难度,就在此。就算是剧毒的,用好了也能救人一命。
宣城一点就通,原来迷药是下在香炉里面的,难怪她无觉无察。她心里又升起了一个疑惑,“那为什么你们”没有事
冯焕林为她解惑,“是药三分毒,医者常年接触药物,甚至还要亲自品尝药物,早就习惯了。微量的毒物,是伤不了身的。”
“原来如此。”宣城恍然大悟。
冯焕林精力用尽,眼皮重的就像马上要睡着过去了,宣城见状起身告辞。
冯焕林强撑起来,让舒殿合送她出门。宣城嘴上说不用,却拗不过他。
离开了冯焕林视线,宣城注意力不得不落在了舒殿合的身上,眼睛的余光悄悄打量着这个和自己并排走着的人。
自己见了他几次,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他总是这么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佯装的,还是天生如此。
“无趣。”她小小声的嘀咕。又想到他竟然对自己下毒了两次,简直令人发指。宣城是一个你不来惹我,我不惹你,你若来惹我,我一定加倍还给你的人。此仇,她定会找个机会报复回去。
在临出门之前,她叫住了刚伸手,要打开门送客的人。
“你 ”宣城猛的想起自己连对方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舒殿合。”舒殿合面无表情地答“月神望舒的舒,殿宇的殿,合欢的合。”
舒殿合,好,宣城记住这个名字了。
“你方才好大的胆子,敢三番两次的毒害本公主。毒害皇室之名,你可认罪”她故作凶狠地说。
“请问,公主现在还活着吗”舒殿合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又松开。
“当然活着”宣城不明白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既然公主还活着,且身体健康,那么小人毒害皇室之名,何来”舒殿合说,顺手打开了院门,朝宣城做了一个向外请的姿势。
岂有此理宣城被他的大言不惭气的七窍生烟,打也打不过他,说也说不过他,看来大豫十八道酷刑是势在必行。
宣城的侍卫在门口等候已久。
等面前的院门关上之后,柴隆威激动难耐地问,“公主,怎么样了神医同意了吗”他此刻的心情,同时也是其他侍卫的心情。
宣城如实的说,“神医去不了京都。”话锋一转,“但是他的亲传弟子,会和我们一起进宫救父皇。”
柴隆威和侍卫们的心情忽下忽上,脸上的表情格外好看,不过总算有个交代了。
宣城耍了他们一遭,胸口长久的郁闷一扫而光,忍不住翘起来尾巴,这天底下果然没有她搞不定的事。
第二天,天还朦胧黑着,舒殿合就起床了。
她将院子里的杂事都做了一遍,还为师傅烧好药,然后一个人站在正屋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