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美摇着纸扇,锦衣华服,眉眼间具是风流,同行的柳渭雨亦是一番打扮过,嫩黄色的衣袍衬着溜圆的大眼睛,显得整个人活泼明丽,随行几个年轻女子笑着作陪。
柳渭雨上前靠近南息,笑了一声,“嘿,不悟,听说你在这里,果然如此。”
王书美打量了一下摊子,挑眉道,“你怎么惹到王子言那家伙了要不是他到处嚷嚷,我还不知道你在这里”
围着的几个年轻女子眼里皆闪过一丝轻视。
南息若无其事地笑笑,“怎么找我何事啊。”
柳渭雨拽过南息手臂就走,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嚷道,“特地过来找你,走吧,一起去玩啊。”
说完,拉着南息离开,李云歌“哎”了一声,急忙喊道,“等等,你们去哪里”
柳渭雨背着挥挥手,头也不回地喊道,“哥哥放心,不悟跟我们在一起肯定好好的”
看着人远去了,李云歌无奈地摇摇头,南息身为一个女子,他瞎操什么心呢。
百花镇的河中央,灯火映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河边停留着几艘华丽的楼船画舫,船内歌舞升平,极尽繁华富丽。河边不少男女放花灯,但最喧嚣热闹的还是街道中央高台筑起的一年一度的“百花仙”的评比活动。
柳渭雨拽着南息来到河边,指着中间的一艘船舫,笑嘻嘻道,“书美包了那艘画舫,那儿地段好,不说尽收眼底,整儿个河边放花灯的人都能看到,嘿嘿,咱们过去瞧瞧。”
包下整艘画舫可以说是大手笔,外人听到难免咋舌。
紧跟而来的王书美闻言,折扇一开,唇角微勾。围着的几个女子纷纷附和,“王小姐真是财大气粗。”“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啊”
然而见南息仍是波澜不惊的样子,王书美无趣地撇撇嘴,带众人登上画舫。
揭开珠帘时,舫内坐了不少人。矮桌围绕着主座分列两行,男左女右,左边的男客嬉笑打闹,好不欢快。右座也坐了不少女子,等众人坐完,南息落在最后面。柳渭雨融入人群,倒是没顾上她。
桌前置了不少糕点酒水,船舫中央有歌舞助兴,眼见众人落座,这些男子把舞跳得更加大胆热烈,一个旋转,舞袖扫到女客的身前,衣着翩跹间带动着阵阵香风撩人。
王子言看了眼对面心思浮动的女客们,恼怒道,“这都跳得都什么,不看不看,还不赶紧下去”
画舫是寻欢作乐之地,一般男客不入内,也就是王子言自恃身份,带着男伴们入内,此刻看到大幅度的艳舞,自然是忍不住了。
歌舞戛然而止,舞侍们面面相觑。
王书美脸色微沉,但还是挥手示意他们下去。王家子嗣众多,她有不少姐姐弟弟,但王子言颇为受宠,养成了一身娇蛮无礼的毛病,在一些小事上她不想闹得不好看。
王子言眼角扫到眉眼低垂的南息时,神色微敛,眼睛一转,看向一旁的柳邑尘提议道,“我们玩击鼓传花吧,花到谁的手里,谁要么表演才艺,要么自罚三杯。”
击鼓传花本就是较为常见的游戏,此言一出,得到不少人赞同,有心表现一番的人都跃跃欲试。船舫多备有消遣玩乐的器具,口一张,唤人备上小鼓和球花。
珠帘自外揭开,花尤举着小鼓和精致的小球,未语先笑开来,“刚刚我们馆里的人跳到一半就出来了,爹爹我疑心哪里做的不好,腆着脸过来赔罪。听闻公子小姐要玩这击鼓传花,我厚颜当这个击鼓人可好”
花尤在男儿堆里不讨好,在女人堆里却很吃香。女客们纷纷举杯欢迎,有生意场上的好手对这些场合分外熟悉,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