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唉,事已至此,冲着早上的那个鸡蛋的份上她都要安了李云歌的心。
“我打听过了,你一上课就睡觉,一听课就走神,腹里空空,气得夫子骂道,不悟不悟,朽木不可雕也你只要把朽木不可雕也的典故出处说出来,就让你留下,怎么样”
南息无语,兄弟,这么羞耻的事就不要说出来了,既然知道原主是个草包,为何还要跟个草包过不去呢
李云歌一脸心如死灰,南汐回家后都没见她读过几回书,怎么可能说得出个子丑寅卯来。
柳渭雨一脸鄙视,“怎么,被骂了这么多年的朽木,连出处都不知道”
论语本来就是科考中的必读书目,而这个典故可以说是耳熟能详了,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南息转头看向一脸看好戏的柳意,“夫子,可当真”
柳意被抓了个正着,不急不缓道,“这是自然。”
南息展颜一笑,眉目如画,这一室沉闷倏忽明亮起来,“出自论语公冶长,于孔子见宰予白天睡觉所言,原文为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于予与何诛”
众人有一瞬间呆滞,这还是那个草包吗。
“不知柳学子可知下一句是什么”
未等她回答,南息对着夫子作揖道,“学生告辞。”
拉着李云歌大踏步地出去。
下一句柳渭雨一时想不起来。
屏风后的一男子转身出来,轻声道,“姐姐,是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
“小尘,柳姨,她这是何意”
“唔,大概是告诉你不能道听途说,听了别人说的话,还要观察别人的行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