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嗯了一声,在柜子抽屉里翻找东西“宝贝继续睡,弄完就来陪你。”
容真睡不着了,眼睛聚焦在他身上,看他要做什么。
没一会儿,就见韩竞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皮户口本。
容真目光迷茫。
韩竞去电脑桌旁边找了张a4纸,又拿了几根笔,回到床头柜前蹲着。
容真凑过去瞧,半个身子从被窝里滑出来。
韩竞瞥了眼,伸手在他腰线上捏了捏,把被子给他用力拉上才开始专心做手上的事。
他先将a4纸裁成户口本内页一样的大小,接着又用相近颜色的笔画表格,最后开始填上面的字。
直到韩竞在姓名那里写上“谢真”时,容真才看出他的意思,有些惊奇地坐起来。
韩竞将容真所有信息都填完,只剩与户口关系那里空着。
容真低声问“为什么不填”
对方动作一停,深深看了他一眼“等真真以后自己填
,到时候想怎么填都可以。”
容真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韩竞很少会做幼稚的举动,除了这次。
可年少情热时冲动的幼稚,再也没有比这更真挚的了。
韩竞把那张纸珍而重之地夹进红皮本子里,又将红皮本子塞进抽屉内,办完事儿,重新上床钻进去,搂住里面热烘烘的容真“好了,真真是我家的了。”
容真在他下巴上吻了下“嗯。”
接下来一年半的时间不算短,但也确实不长,忙碌又甜蜜的日子很快过去。
容真高考结束那天,人其实还有一点恍惚,被韩竞接回家,和韩爷爷一起在外面吃了饭,回家进了卧室,被韩竞抱到床上,他才有了些真实感。
到高三这一年,韩竞为了不影响他,只有偶尔帮他补习时才会稍微亲一亲,一个月只会稍微过火一次。
他憋得很厉害。
容真被他吻得坐不稳,倒在床头上。
两人气息紊乱。
衣服忽然落在地上,高大的男人躬身往下,捉住他的脚踝亲了亲。
容真去抱他。
韩竞开始失控。
外面天已经黑了,韩爷爷早就回房休息了。
容真提前咬唇,他做好了忍过那一阵的准备,可到了关键时候,对方却绷着下颚线,按部就班地耐心来,循环渐进,极致温柔,如果不去看那双黑沉汹涌的眼睛,容真肯定会彻底放松下来。
外面下了雨,雨将阳台上闭合的花一点点打开,绵绵细雨从上至下浇灌至根部,一层层滋润,花朵觉得这雨也不可怕,终于渐渐盛开,细雨持续不断,可没多久,就突然变为磅礴大雨,气势汹汹,恶劣极了,可怜的花朵避无可避,只能承受。雷雨交加,雨越来越大,待夜深后,才慢慢变小,原本凶残的暴雨终于变回慢慢滋润那株花朵的绵绵细雨,讨好似地开始温柔以待,花朵晃了几下,除了花瓣茎叶被暴雨击打得颜色更深,倒也完完整整,不跟它计较。
成绩出来后,容真收到了不少同学的恭喜短信。
他考得不错,分数完全可以去韩竞的那所大学。
那天晚上,他兴致勃勃地主动和韩竞又来了一次。
结束后一起去浴室洗了澡,中途韩竞没忍住,两人又运动一
番,最后总算洗干净上了床。
体力耗尽,他躺在韩竞怀里,五指相扣,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醒来时,脸痒痒的,容真偏头看,是韩竞在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