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17岁,其实只是虚岁,生日在12月份,他刚穿来时离周岁还有两个多月左右,过了今天,才算真正的17岁了。
清早醒来,韩竞给他套上新买的毛衣,一起在家吃了热腾腾的早餐,容真依旧晕头转向,被韩竞拽着出门,天冷了对方也不再骑车,怕冻到他,就一起坐在公交车后排,后排没人时可以偷偷牵手。
坐在温暖的车内,容真终于后知后觉地精神起来,垂头看着下面握着自己的大手,一天的力量突然就有了。
下午在考场交完卷子,他刚出考场,韩竞就过来了。
这段时间,两人虽不会在公众场合亲密,但在学校都不会刻意回避,毕竟是两个大男生,大家看到了也当他们是私下关系好。
容真快步走到韩竞身旁,问“晚上吃什么啊”
韩竞将他往身边拉近一些“在家吃可以么”
容真立马点头,天冷了,他也不是很想往外跑。
出了学校,韩竞拦了辆出租车,和容真坐在后座,把他的手塞进自己热烘烘的口袋里。
容真脑袋靠着他,另一只手往上,无聊地偷偷挠他痒痒。
韩竞似乎天生不怕痒,怎么挠都没反应。
容真不甘心,捉弄他的心思瞬间起来了,看前面司机认真开着车,手忽然往下。
韩竞脸色忽变,猛地捏住他手腕,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盯着他的眼潭黑沉,喉结动了几下,趁着椅靠的遮挡,低下头,惩罚一样将对方手指咬了咬。
不轻不重,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痒比疼更多。
容真轻轻敛气屏息,不再动了。
下了车,外面还没黑,空气刺冷。
容真站在韩竞身边往前走,韩竞肩宽个子高,将寒风牢牢挡着。
他们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些东西,出来时突然遇到刚从学校回来的郑云诚。
郑云诚神态有些疲惫,他爸郑平和他妈刘美芬最近成天吵架,有时候半夜都能闹起来,有次甚至叫来了警察早就成了那栋楼紧邻几户的饭后谈资,容真想不知道这些事儿都难。
郑云诚看到他们
,脸色微变,咬咬牙,加快脚步先走进小区大门。
他们没郑云诚那么大反应,像没看见一样。
韩竞把所有东西都提过来,瞥他一眼,问“耳朵冷吗”
容真怕冷,天冷时耳垂会冻得微微发红,本来是戴帽子的,可今天他看了天气预报,说是会升温,想着今天还要继续考试,摘来摘去的麻烦,就懒得戴了。
那帽子不是买的,而是韩竞前段时间亲自给他织的。
容真当时知道后震惊地牙都快掉了,对方却还浑不在意地给他试,说如果大小不合适就重新再织。
幸好很合适,容真怕他织上瘾,不让他以后再织东西“你都高三了,这个好废时间的我们可以买,省事”
韩竞“我想织”
“”
“不废时间,很容易。”
好吧,毕竟原书里韩竞从小就是天才宝宝呢。
容真“那高考前不要再织了,高考完随便你。”
他说得认真严肃,又凑过去亲人,软硬皆施,对方勉强同意了。
白天时,外面还不算冷,可现在晚了,又有风,和前几天也没什么差别。容真耳垂和耳尖又稍微红了一点。
不过马上就到楼道了,容真摇头没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