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扭曲着一张脸,姚彦轻笑一声,递过去一杯酒,周掌柜也没管是什么,仰头喝完,那张脸顿时充满了惊喜。
“这”
原本酸辣的舌头在遇见那酒香时,倒是迸发出一种别有的美味,够劲儿
“再来”
姚彦晃了晃手里的酒罐子,周掌柜连忙将手里的碗递过去,“这酱比炒花生还下酒。”
“这酸辣酱我建议大量放在下酒菜里,最重要的是卖的不是这个酱,而是由这个酱卖更多的酒,”姚彦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因为周掌柜他们自己有酿酒师傅,所以不会肥水入外田。
周掌柜双眼噌亮,连着吃了几口酱,又喝了好几口的酒,满脸舒坦,“确实,确实啊。”
他们家的酒并不差,可他们的对家所酿的酒总是高他们一筹,好酒的客人大多数都被揽了过去,偏偏现在能喝酒的都是些有身家的,可想而知这酸辣酱帮了他们多大的忙。
“司夫郎放心,这酱,我们另算价钱。”
周掌柜拱手道。
姚彦看了眼外面的日头,从县城过来并不近,想来周掌柜也没吃饭,于是他建议让周掌柜先自便,他用酸辣酱做几个菜,待会儿就在他们家吃饭。
周掌柜自然不会拒绝,他甚至很期待酸辣酱做出来的下酒菜是什么味道。
当姚彦去忙了以后,周掌柜也没再吃酱喝酒,而是回到马车里,拿出纸笔开始写这酸辣酱的契约,这可不能被对家拿去,所以这酸辣酱的价钱,他也出的比其余酱高了五文钱。
周掌柜写得心中一片火热,这可是好东西,东家知道了不知道多高兴呢原本是因为司琪中举才越发亲近司家的周掌柜此时非常肯定自己的眼神,果然没有押错宝
而周掌柜不知道他的马车也引起了村里人的诸多猜测。
“我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村子的下河边聚着一群清洗衣服的阿么和夫郎,其中也有几个小哥儿,因为没成亲,脸皮子薄,和阿么夫郎们说话总会臊得慌,索性便几个人找了个僻静的地儿待着,倒也没听见这边人说的话。
“我也觉得,”一穿着补丁的夫郎闻言点头,虽说在说话,可手里的活儿却没有停下,该搓的地儿那劲儿就没小过,“司举人都出去了,他朋友怎么还三天两头的过来你们说是不是”
“不会吧,”被挤在中间的阿么有些迟疑,看着他们皱眉道,“司举人都是举人了,那司夫郎还能丢下举人夫郎的体面,做出不好的事儿”
这倒也是,那可是举人夫郎可比秀才夫郎热乎多了,再说举人下面可有不少田地可以免税的,不过现在司举人还没有回来,大家即使有心也不敢现在就凑上去,毕竟司夫郎以前的风评还在。
他们这些人多多少少得罪过对方,要是一个不小心让对方想起不好的事儿,那好事可就鸡飞蛋打了。
想到这,大家对视一眼,面目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接着大伙儿又开始说话了,只不过声音比之前的低了不少。
“甭管是什么人,司举人不在,司夫郎出来招待客人也不是个事儿,再说那人过来的天数也勤,小心落人话柄,等司举人回来要是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心里总会不痛快的。”
村长夫郎端着衣服回来的,他倒也不是扎人中间说闲话的那种,刚去没多久便听剩下的阿么在说这事儿,想到司琪未中秀才时便得自家那口子的称赞,如今人家已经是举人老爷了,家里那口子更是喜不自禁。
于是他想了想后,还是回来冲村长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