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再次关上，留下父女俩大眼瞪小眼，路铭看着路苗苗茫然的关心脸，摸了摸小孩的头以示安慰，突然桃花眼一弯，好像想到了什么坏点子的狐狸。
“爸爸不开心是因为要见一个很讨厌的人，苗苗等下陪爸爸去开会吧”
“讨厌的人，不能不见吗”路苗苗无辜地眨眨眼，有些想不明白。
“因为我是大人嘛，要赚钱，就要和讨厌的人打交道。”路铭把路苗苗抱起来，颠了颠，小家伙比第一次从天而降落在自己怀里时的体重，肉眼可见地加了码，每次抱起来，路铭都是满满的成就感，这都是对自己投喂事业的肯定，没白费那么多鸡蛋。
做大人真麻烦路苗苗有摸了摸路铭的头，不过在孙倩发脾气之后，知道了放轻动作。
“苗苗很好养活的，也有私房钱，爸爸可以少见一点讨厌的人。”
“知道了”这总是见缝插针的甜言蜜语技能，也不知道随了谁。
“阿嚏”
赵晓萌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纸巾，测了一下自己的体温。
不论防护措施如何到位，有些实验还是具有难以估计的副作用，赵晓萌觉得自己还算幸运，就目前来说，可能也就是免疫力异常脆弱，但是在实验室里，基本可以避免诸如流感之类的疾病，只是作息不规律就会出现各种炎症，不可能再像大学一样成天成夜的不睡觉。
所以，时间才会变得格外不够用，尤其是有了一个特别的小天使。
“老板，需要再休息一会儿吗”小助理有些心疼地看着赵晓萌，明明是同龄人，却已经有很多了不起的成果，却偏偏在能更进一步的时候，开始了一个听上去匪夷所思的项目。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科研成就，和对天才的包容，一个以研究精神力这样听起来很玄学的科研项目立项了，并迅速组织了一个科研班子，即便除了老大，大家都抱着悲观态度，但是因为赵晓萌的坚持，所以都决定参与进来。
“两年，如果两年内没有出成果，你们就解散。”
对于一个年轻的，有光明前途的科研工作者，两年时间，运气好一些，足以得到一些让自己的整个人生都获得受益的成果，但是没有一个人退出。
撞南墙就撞南墙吧，大家一起撞，然后一起回头。
没想到，还没到撞破头的时候，墙却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
赵晓萌说的两个月的闭关，其实是研究终于有了一些眉目，把桌面上粉色的儿童手表装进盒子里，赵晓萌揉了揉眼睛，开了个好头，接下来的工作应该会轻松一点。
谁都没有认真想过，她说的是“你们解散吧”，而不是“我们”。
会议室内，氛围果然肉眼可见的糟糕，即便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浅浅的笑意。
路苗苗看着路铭脸上的笑容，伸出手指，把笑纹按了下来，“爸爸你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孩子气的一句话，大家都收起了笑容，除了坐在路铭对面的胖子，还捂着肚子，夸张地笑了两声，“我还以为路总是有多视金钱为粪土呢，这可是价值二十亿的宝贝，要我我也得小心哄着。”
“二十亿”路苗苗歪着小脑袋，对面讨人厌的胖叔叔好像是在叫自己，是外号吗
胖子还想说什么，看着路铭陡然冷厉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又想起不是大学的时候，自己也不是因为欺负舍友而被路铭按在地上摩擦的那个战五渣了，起码现在还有保镖，咳。
想起还没签署的合同，胖子止住了假笑，平静的样子终于能看出一点成功商人的架势，“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