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掉在了地上,房间一下子暗了不少,几缕光线映着半空中漂浮的一颗头连带着半截脖子和肉,血一滴滴地顺着脖子滴落在地上。
殷母看到那把手术刀,本来就惨白的脸更加变得毫无血色。她甚至吓得连连往后飘了几米,慌忙道“你别过来啊别靠近我”
殷岚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手上满是血迹的刀,突然又朝殷母靠近了几步。
殷母吓得尖叫起来“啊别过来痛啊我好痛啊”
殷岚静静地等着殷母叫完,把刀又往她的方向递了递,威胁道“过来回到床上去”
殷母又是一阵激烈的喊叫,直到看见殷岚拿着刀走了过来,才慌忙瞬移到了床上,“我上来了你别动刀好痛啊”
见她飞到了被子上,殷岚手疾眼快地用被子把她给整个包住,感受到她要挣扎,威胁道“刀”
殷母又委委屈屈地碎碎念起来。
殷岚完全不为所动,她心念一动,将手术刀放进了空间里,警告了一句被团成一团的殷母“不许动”,然后飞快地把床单的四角全部解了下来,夹着碎肉和骨头,给殷母又包了一层,用床单上的带子给牢牢地系紧了。
“好难受啊我真的好难受啊”殷母尖锐的声音隔着厚厚的两层被单,显得闷闷的。殷岚包好以后深吸一口气,一把抱起沉重的“被团”,把她卡在床下侧的鞋架上,急得殷母又开始大喊大叫。
殷岚可不管她。她苦笑着看着自己满身满手的血偏偏这病房没有独立厕所,只能拿桌子上摆着的水草草地清洗了下。
好不容易收拾完,殷岚只感到深深的疲惫,她走向另一个病患的床这张床还算干净,把被子直接铺在了地上,自己把自己卷成了一个卷,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殷母只有独自念叨的“安静”中。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连殷母都放弃了絮絮叨叨,一阵几不可闻的窸窣声响起,随即一只蟑螂从病床底下飞快地蹿了出去。
一出病房,蟑螂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一个医生,他踩着地上女患者几乎不剩什么了的尸体,慢条斯理地取下了手套。
可惜了,他将手套丢在女人狼藉的脸上,还是没能实验出结果。
不过他透过窗户看了眼沉睡的殷岚,倒是发现个有趣的家伙。
轻笑一声,门外突然没有了人的身影,反倒凭空出现了一只蝴蝶,摇了摇翅膀,飞走了。
房间内,殷岚翻了个身。
一夜无梦。
殷岚是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有些刺眼,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屋外的敲门声愈发急促了,还夹杂着叫骂声。
殷岚摇摇头,清醒了些。她三两步走上前去,踮起脚朝窗外望去
一名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大汉疯狂地敲着门,时不时害怕地朝后瞟几眼。他身旁站着三个人,一个彩色头发的混混,一张嘴跟个机关枪似的在不停地爆粗;另一个男人瘦瘦小小,像个猴一样,整个人差不多缩成了一团;最镇定的反而是一个妹子,虽然也一脸惊恐的时不时朝身后瞟一眼。
殷岚看了眼那个妹子,二话不说把门前的杂物推开了点,勉强打开了一条能供人挤进来的缝,那大汉一见她开门立马挤了进来,倒把措手不及的殷岚推了个踉跄。
大汉挤进来后立马反手把门关上了,险些夹到了混混的手,他气的破口大骂“张雄你tnd干嘛的快给我开门”
屋内殷岚也沉下脸“开门。”
张雄听到她说话才缓过劲来,他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