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的嗓音磁性低沉, 仿佛染着夜色, 他本该如佛下青莲,纯净不染一丝尘埃,可偏生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笼上了一层旖旎的气息。
倪裳的衣裙半褪, 虽然此刻还着中衣,但姬慎景也清楚的知道,这件朴实无华的中单里面包裹着怎样的曼妙身子。
他强势了。
并且毫不后悔,目光落在少女窘迫羞燥的脸上时, 他没有半分愧疚之心, 没有慈悲为怀,只想“作恶多端”。
倪裳手腕吃痛, 当姬慎景将她拉入怀中时, 倪裳知道,他这回是来真的了
“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谁能喜欢一个浪荡子
她厌恶他才是人之常情, 难道不是么
姬慎景想怎样, 这已经不是他能控制了,强势会上瘾,他此刻深有体会,捏住倪裳细腕的那只手, 手背冒出青筋,他低低的,又问,“姑娘, 你为何厌恶我”
倪裳的另一只手扶着桌案,正好碰触到了什么,她心一凛,想起了什么,“你先放开,我自会告诉你”
不想放。
细腻柔嫩的手腕握在掌中,仿佛一下就会被折断,亦如那夜,他总担心她的那把小细腰难以支撑他的力道,他无尽隐忍,被逼的近乎奔溃。
倪裳这次是真的怕了,她竟然天真的以为,姬慎景身份尊贵,倘若自己不低头,他就不会强来,“你放开我,我立刻就告诉你”
美人眸色潋滟,她的眼中仿佛是泛着半池春水,荡漾着令得他沉醉的微光。
姬慎景不知自己是怎么放开了她。
可能太想知道,自己为何招人厌了。
倪裳得了自由,抓起身后案桌上的钥匙,走开了几步,去开了一只檀木箱子。
姬慎景等到她再次转身时,迎面被一本书砸中。
少女气冲冲的,“大殿下,您自己看”
姬慎景拧眉翻开话本,他一目十行,比寻常人看书的速度快数倍,当即扫了一眼,随即俊脸浮现不太自然的潮红。
某些熟悉的,令得他痴狂入迷的画面顿时在脑中浮现,不单单是没有灵魂的字,而是鲜活灵动的画面。
姬慎景突然夜闯,对倪裳而言,无疑是一个惊吓,人一旦被惊吓到一定程度,就会愤怒。
她道“不知大殿下赠我这些话本究竟是何意难道在您眼中,我就是那般轻浮之人”
姬慎景猛然想起了什么,“我”
圣僧高大的身影杵在哪里,无言以对。
真想为自己辩解,但他自己都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姬慎景僵在原地,风月话本子被他合上,如烫手的山芋扔不出去。
若是旁的天潢贵胄,惦记上了哪个姑娘,直接强取豪夺就是。
但姬慎景不一样,他五岁出家,数年的佛学韬养令得他干不出强迫的事出来。
可,造化弄人。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脑子里多了不该有的旖旎心思,他宛若是从佛光深处坠入罪孽的深渊,无人能渡他。
倪裳还在气头上,她一步步靠近姬慎景,素白的手放在了腰上的系带上,解开。
中衣自细嫩的肌肤上滑落,陷入姬慎景眼底的,是一件碧色小衣,紧紧裹着曼妙身段的画面。
他更僵了,识海里遍地是火,十里优昙花被烧的寸草不生。
“大殿下,您想要的是不是就是这样”倪裳靠近了姬慎景,将自己呈现在他面前,没了少女的羞涩,她反而是一脸赴死的决心。
姬慎景喉结滚动,眉头越蹙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