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日耳濡目染的缘故,众贵女将姬慎景的容貌夸成了一朵西域绮花,就在方才那一瞥,她竟也觉得这朵绮花当真惹眼。
他即便一袭雪色长袍,不苟言笑,清冷的神色之中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绝情意味,可一旦目光投在他身上,就仿佛是粘上了这朵西域绮花的毒液,很艰难才能挪开视线。
但倪裳可不敢堂而皇之的“窥视”他。
昨夜的经历实在算不上美妙,她能防则防。
姬慎景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和尚。
小和尚生的眉清目秀,粉润可人,不知谁在私底下嘀咕,“那小和尚真好看,我怎么瞧着与大殿下有些神似。”
倪裳,“”该不会是私生子吧
她又忍不住腹诽。
毕竟,这朵绮花并非是真正的圣僧,或许真是曾经不知哪里招惹的风月桃花债。不然,以姬慎景这般冷漠无温的样子,如何会将一个孩子带在身边
姬慎景耳目聪达,“私生子”三个字自然是逃不了他的耳朵,他面色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但目光扫过众贵女时,那一刹那间,气氛如同深冬消融的雪,陡然一冷。
连带着七公主在内,数名贵女,无一人再敢多嘴半句。
姬慎景的视线在半垂着脑袋的倪裳身上逗留了两个呼吸的时间,随即移开。
就在众贵女以为,今晨能听到姬慎景讲学时,谁知一个稚嫩,但又明显装作沉稳的声音响起,“自今日起,由小僧给诸位施主讲佛经。”
小和尚话音刚落,众贵女顿时碎了一地芳心。
要知道,能见到姬慎景,亲眼目睹他的罕见容貌已是艰难,在场贵女还不曾听过姬慎景的嗓音。
本想给七公主当侍读后,有的是机会接近圣僧,可谁料,圣僧并不开口讲学,他只是来撑场面的。
小和尚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他小眉头一蹙,不满的看向了身侧的师叔。
师叔生了一双招惹人的桃花眼,与师叔在一起,他身上的光芒被遮住大半。
小和尚很幽怨,顿时不想讲课,这些徒有其表的贵女,惯会以貌取人,他虽不及师叔俊美,可他是一个富有内涵的和尚。
姬慎景侧目,“戒诚。”
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格外磁性,独属于那种成熟稳重的男子。
众贵女齐齐盯着姬慎景,恨不能求着这朵西域绮花再多说几个字。
然而,高僧在人前果然是脱尘不凡,言简意赅,想听他多说几个字,简直难难于上青天。
戒诚小和尚努努嘴,很不情愿的讲起了佛经,他只觉自己是大材小用,对牛弹琴。
半个时辰后,佛学课结束,西域绮花如何轻飘飘的来,又如何轻飘飘的离开,他目中无人,清艳绝尘。
走出小课堂,小和尚拉了拉姬慎景的广袖,“师叔啊,我不想讲学了,我要出宫。”
男人一口拒绝,“不可。”
小和尚气的跺脚,“我总算知道,师叔为何这般好心带着我入宫,皇上让你给七公主上课,你自己不愿意,就将我拖来”
姬慎景不做解释,从袖中掏出一只糖人。
小和尚哼了一声,“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一根糖人绝不妥协,起码五根
姬慎景,“”糖人也有失效的时候难怪昨夜那位姑娘也不太高兴
男人侧过身子,往后看了一眼小课堂的方向,浓郁的剑眉深锁。
“芊芊,你方才注意没有我大皇兄无意间瞥了倪裳好几次呢。”七公主倾慕宋司年,又因倪裳是宋司年的未婚妻,导致七公主对倪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