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慈祥,温和,美德远近闻名。
那双总是包扎绷带、拿起匕首、割过腐肉取过无数鲜血的手洗得干干净净。
医生老了。
老到咳嗽不断、满腹思虑,再平和的深夜也不能有场安稳觉。老到需要人时时寻找、时时看候,才能确保他没有一脚踏进那永久的安眠之所。
艾格枕上椅背,睁眼望向头顶。天花板底下是咳嗽终于停歇的寂静。
一声疲惫的呵欠响起,紧接着衣袍摩擦声、倒水声,屋内的人喝起了第二杯安神药。
“睡得不太好,对吗”
一如既往地,他听着那些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