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时清冲她摇摇头,眼中带着不赞成。就连谢芳华也是侧过头来,朝她笑笑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穗穗扁扁嘴,心里头虽然不服气,但还是忍住了。
好嘛,她不生气, 就当省了一次乌鸦嘴的机会留给别的极品。
其实她心里头也明白, 这种事情还真的是一笔烂账,不好算的。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也不能说中年男人有错, 他就算有错也错在不应该这么粗暴的对待谢思华, 谢思华看起来是个活泼开朗的好孩子,哪怕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妻子生过谢芳华这个女儿,也没有必要这样。
唯一可以谴责的,只有谢芳华的妈妈吧。
在前夫出事时立马离婚,连跟孩子的母女关系也直接断掉。果断的同时,心肠也未免太硬了一些。
有了姜穗穗陪着, 谢芳华的心情好了许多。
这笔烂账都过了这么多年了, 除了偶尔想起心痛一下,也早没了当初正经历时的痛了。再说她现在把日子越过越红火,她有了姜穗穗这样好的朋友,来找她做衣服的人也越来越多,日子越过越好,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三人一路朝平时等牛车的地方走去, 更多的时候都是姜穗穗和谢芳华在叽叽喳喳地聊着,宋时清跟在她们身后,目光温柔的落在前面那抹明黄色的身影上。
他们的运气好,到了之后张叔恰好也才来没多久。
此时牛车上连一个人都没有,正好能选一个稍微舒服一点儿的位置。平时都是牛车快坐满了才上车了,姜穗穗觉得自己都快被挤成夹心饼干了,甚至还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屁股不会被颠簸开花。
她太难了。
但是她们最先到的话,就可以享受到豪华套餐服务。
因为张叔的牛车上是摆放着几个编织出来的软垫的,垫在屁股底下,再坐上去的时候就没那么硬邦邦了。尤其是在被颠簸的跳起来再坐上去的时候,很明显能感觉到比之前舒服了许多。
谢芳华最先上了牛车,姜穗穗将阿花交给谢芳华拿着之后,看着挺高的牛车,心里发憷,她前面几次都是被人拉上去的,自己徒手爬牛车还没试过。
然而下一刻,站在她身旁的宋时清一跨步便翻上了牛车。将手伸到她的面前,虽然不说话,但姜穗穗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
她抿嘴一笑,心中是快要溢出来的喜悦。
那只软弱无骨、细皮嫩肉的手伸过去,握住了宋时清那只宽大温暖的手掌,借着他的力道,一下子便上了牛车。
等站定了身子之后,才将手缩了回去,朝宋时清灿然一笑,挑了挑弯月般的眉毛。
她所表达的意思是他们两人越来越有默契了,然而她的手与宋时清的手碰触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中就好像有羽毛抚过,痒痒的,想要碰触,却无法碰触。
她笑起来的时候,好看到周围景色都失色。
宋时清喉间发痒,却强撑着坐在了姜穗穗对面,面上不显,波澜不惊。实则平静的湖面之下,早已经是波涛汹涌,狂兽嘶吼。
姜穗穗跟谢芳华坐在一起,两人屁股底下一人垫了一个草垫子。姜穗穗坐着草垫,满足地感叹“还是有垫子比较舒服,以后我坐牛车都得早点儿抢位子才行,你都不知道,我每次坐这个,屁股都快被折腾开花了。”
谢芳华听的好笑,小声说道“那是你皮肤嫩,我就不会这样。”
“真的吗我不信,除非你把垫子拿出来,等下车了之后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没事。”姜穗穗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谢芳华抿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