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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1/3)
    人在利益面前到底能有多屈从
    这个问题, 如果不是当事者, 永远都给不出真实的答案。
    什么是真实
    就是你真切面临的、无法逃避的现状。
    曾经,上官一度以为自己是一个搞学术研究的纯粹的人,纯粹得可以不去沾染那些让她不屑的利益交换。
    然而事实证明,过往的她没有变得“不纯粹”不是因为她多么的“纯粹”, 而是压根儿就没有切身的利益摆在她的面前。
    当她真正需要的东西,就这么被别人双手奉上的时候, 她就犹豫了,她就不纯粹了。
    周教授说她手里有一个保博的名额,她问她是否有兴趣。
    这是什么意思
    周教授是在告诉上官,只要她想, 这个保博的名额, 就是她的了。
    得到保博的资格是何等的不容易, 上官不是不知道, 不是一个人想要争过这条独木桥。而周教授这么说,无疑就是要把上官安安稳稳地送过独木桥,直达彼岸。
    也就是说,她,上官惠文,只要点点头, 就能成为周教授钦定的博士研究生。只要她顺利地获得硕士学位, 得到博士学位只是时间问题。
    她爸妈对她期望那么高,她爸一辈子的遗憾就是没有继续攻读学位
    这个保送的资格,于上官而言, 无疑太具有诱惑力了。
    可是上官能毫不犹豫地点头吗
    她做不到。
    有利益就有交换。周教授能抛下这个鱼饵,她的鱼钩勾上来的时候,也一定不会让人毫无感觉。
    那个让人不快甚至痛苦的鱼钩,是周则吗
    或者说,是陪着周则,现在做她的室友,将来做反正做别的什么可能违背上官意愿的事吗
    周则,她到底有多大的能量,竟然能让一向公允、专心于学术的周教授都无法免俗
    上官特别想摇着周教授的肩膀,问问她“你到底欠了周则什么啊”
    大概也看出来上官内心的抵触,周教授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其实你在学术研究上的天分是有目共睹的,你的成绩是我的学生中最好的,这个谁也挑不出毛病。”周教授说。
    她试图劝说上官,让上官接受自己是“周教授最优秀的学生,完全有资格获得唯一的保博资格”这个人设。
    上官却禁不住心生哀戚。
    她不否认以前的自己完全能够和“优秀”两个字挂钩,但是现在,在经历了一场巨变之后的她,是否能顺利完成硕士研究生的学习都是未知。
    “老师,你知道吗我现在只要看到和唐朝有关的东西,就会抵触烦恶,就会想哭。”上官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助。
    旁边的周则听得滞住,转头看向上官。
    周教授也听得慌了“那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上官摇头。
    “而且,”上官顿了顿,“我现在有轻度的抑郁症老师,你确定你想要一个这样的学生吗”
    周教授愣了两秒。
    “我相信你可以克服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她像是在劝上官,也像是在劝自己。
    平心而论,她是真喜欢上官这个学生。
    她绝不想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学生毁在一场意外上。
    这种劝慰其实很笼统,很程式化,上官早就听得腻了。
    人们劝一个身处病痛折磨的人的时候,往往都是这么劝的。他们以为这样的劝慰很有效,其实都是隔靴搔痒,谁真正难受着谁自己最清楚。
    上官能说什么呢
    她老师学术做得好,但人际交往上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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