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她抬起一只爪子,指着桌子上印着饭店o的那盒子纸抽,朝上官使眼色,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上官有种周则这人大概率是个守财奴吝啬鬼的感觉。
不然,放着现成的周教授随身的纸巾不用,任由自己的血不要钱地往下流,还指挥自己用饭店赠送的纸巾擦血是怎么回事
难道不要钱的更香
渣人就是渣人
上官在心里冷哼。
这人再渣,她鼻孔蹿血的惨状都是自己造成的。
上官过意不去,心想周则让她拿赠送的纸巾她就拿吧,她总不好和一个伤病患斤斤计较。
这些心理活动其实前后也就花费了上官几秒钟的时间,她马上就想通了,快步到桌边,嗖嗖嗖不要钱似的抽了一大把。
周则看到上官手里的纸巾,两眼直放光。
她爪子一抬一拨,就把还试图给她擦鼻血的周教授扒拉到了一边。
可怜的周教授,莫名其妙地眨眼间发现自己站的位置竟然变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刚才穿越了吗
老实不客气地扒拉开碍眼的周教授,周则就更老实不客气地把她那张血糊糊的脸凑向了上官。
也许是印象中的周则从来都是一副一切尽在老娘掌握的样子,也许是被周则耍弄了太多次,难得见到周则也有这番惨状,看着面前这张差点儿破了相的脸,上官特别想笑。
她强忍着笑,用手里的纸巾给周则擦血。
周则目光如炬,早发现上官快要忍不住翘起的唇角。
周则她朝天翻了个白眼儿,表达自己对上官嘲笑伤病员的没有同情心、同理心以及公德心的不满。
“对不起啊。”上官抱歉道,手上的动作比刚才还温柔了些。
说起来,这事儿确实是她对不住周则。
她这样说着的时候,声音那么软、那么好听,她的眼神始终专注地盯着周则鼻子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清理血迹。
周则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上官的脸,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上官不放心地又问。
周则想都没想,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上官觉得这样的周则很有些傻气。
流了那么多血,不会是把智商都流走了吧
这样傻呆呆的样子,倒是比之前那样让人受用多了。
上官才不会承认,她其实喜欢看一个傻子。
然而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上逡巡,直到与周则的对上
两个人竟变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四目相对。
周则垂在身侧的爪子神经质地动了动,就是这只爪子,刚才扒拉开了周教授。
现在,她很冲动地想用这只爪子搂过上官。
这时,从神游状态回归的周教授轻咳一声,打破了室内诡异的宁静。
“要是没事儿的话,就坐下吃饭吧,菜都凉了。”她还惦记着菜这事儿呢。
周则抱美人儿的计划落空,心里特别气,愤愤地瞪了她姐一眼。
她姐就跟没看着似的,抓紧嘱咐上官“快去洗洗手,别有细菌。”
说着指指上官的身后“那儿有卫生间。”
上官呆住原来这包间里自带卫生间的为什么之前没人告诉她
周则听到“细菌”什么的,更气了我很脏吗难道我都不知道嘱咐她洗手吗
周则霸道惯了,基本上没把她姐放在眼里。
上官去卫生间洗手,她也紧随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