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一阵舒心。她忍不住想,果然还是在家里才是最舒服的。
然而接下来就没有那么舒服了。刚吃完最后一口叉烧,她就被母亲分配了洗碗的重责。
“啊我来洗碗吗”花见皱着脸,有点不情不愿的,还躺在地上撒起了娇,可怜巴巴地说,“可是我才刚回家诶。而且我昨天工作得超级累,现在一点也不想洗碗。把碗堆着好不好啊堆到明天我再洗。”
“不可以。”虽是温柔的表情,但说出的话语却是不容置喙,惠子正声对她说,“既然回到家了,那家务总是要做一点的。你又不是客人,不是吗所以快点动起来吧。”
说着,还拍了拍花见的腿,力度不大,只为敦促她别再继续瘫着了。
可是惰性才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打败的敌人对于难得回到家的花见来说更是如此。
难得回到青森,花见的惰性变得前所未有得强烈,尤其这还是她从横滨回到家的第一天,懒惰感当然更加眼中了。如果要将这份惰性具象化一下的话,那体积大概和家旁边的那片海里的水差不多吧。
她相信明早起床之后,自己的惰性一定就会消失无踪了。至于今天还是让她任性一下下吧。
可惠子的表情不像是会允许她继续懒洋洋地躺在榻榻米上的样子,为了继续懒惰下去,花见只好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小声控诉着“我在横滨的时候你每天都说想我,我好不容易回家了,你却开始毫不留情地差使我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远香近臭吗大美人,你真的好残忍哦”
这话听得惠子笑了起来。
“洗个碗就是残忍了啊好了好了,别瘫着了,快点去洗碗。”
“哦知道了。”
看来是无法反抗母亲的强权压迫了。花见无奈地一叹气,费劲地起身,一抬眸就看到了中也的笑容,显然是在笑她刚才那副懒惰的模样。
“前辈不许笑。”
她气鼓鼓地戳了戳中也的肩膀。
中也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花见放心了,收起桌上所有的碗,走进厨房。
要洗的碗数量不多,不过每个碗都不小,洗起来有点费劲。花见孤孤单单地独自一人站在水龙头前洗着碗,家里的其他人似乎都在客厅里看电视,偶尔能听到他们的笑声。
听着听着,花见总觉得他们的笑声似乎有点奇怪的感觉。可具体是哪里奇怪,她也说不出来,只是有种诡异的预感而已。
她加快了速度,把所有的碗全部洗好后就立刻转移阵地赶赴客厅,一边擦着手一边说“我猜你们正在看很羞耻的东西。”
是的没错,她说对了。
他们正围在电视机前,看花见小时候的录像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