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抿着唇,盯着魏婴手里的笛子看了好一会儿,蓝湛侧首望向思追求证道“这是陈情”
思追一愣,答道“是的。”
“陈情”魏婴同样一愣,低头看着手里的笛子,说道,“怎么给起了这么酸的一个名字还没我的随便有意思。”
蓝湛略感诧异,不明所以地看向了魏婴。
魏婴手上不停,一边转着笛子,一边托腮笑道“蓝湛,对我的随便很好奇吗其实也没什么,你见过的,随便就是我的剑。”
闻言,蓝湛微微动了动眉,心说魏婴简直无聊至极,竟然连这种事都要胡说八道一番。没想到,思追却十分好奇地出声问道“魏前辈,你为什么会给你的佩剑起这么一个名字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夷陵老祖魏无羡想当年也曾被盛传过剑法卓绝,但是其剑的名字却实在令人难以言喻。所以旁人每次提到此剑时,通常都以“这把剑”、“那把剑”或是“他的剑”代指。思追等小辈曾经也好奇过魏无羡为何要给自己的剑起这么一个难以启齿的名字,可那个时候,魏无羡毕竟已经作古好多年了,就算他们想问,也没有可以询问的对象和机会。虽说魏无羡之后被莫玄羽献舍重回,但至今为止,他们都没见过魏无羡正二八经用过剑,因此渐渐也就把询问起名缘由的这件事彻底淡忘了。这会儿听魏婴主动提起随便,思追这才恍然想起并提出了好奇了许多年的疑问。
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起的名字一样,想必理由应该也是差不多的。
思追如是想道。
魏婴坦言道“没什么特殊含义,只不过江叔叔啊,他是我们那边云梦江氏的宗主,也是江澄的父亲,他在赐剑的时候问我想叫什么,我当时想了几十个名字,没一个满意,心说干脆让江叔叔帮我取,就答随便。谁知道剑铸好了,出炉后,上面就是这两个字。江叔叔说既然如此,那这剑就叫随便吧。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
思追干笑了两声,不知该做何回应,同时又觉得,不管是哪一边,这其中的缘由还真是符合魏前辈的性情与风格。
这时,魏婴又道“蓝湛,你做什么这样看我难道你不觉得这事挺有趣的吗而且随便这名字其实也不错的,对吧”
魏婴的剑,上次在彩衣镇除水祟救人时,蓝湛确实是见过的。从其剑锋以及魏婴当时将灵力附着其上的表现,蓝湛可以断定那是一把上品灵剑,不想其名竟是如此令人一言难尽。好半晌,蓝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无聊。”
魏婴当即“唉”了一声,说道“你个小正经也太没意思了。随便这名字多好玩啊,尤其是套你这种人的时候,一套一个准。”
蓝湛气恼地瞪了魏婴一眼,明显一副不想与之多谈的模样。与之同时,思追却是按捺不住地轻笑出声,引来了魏婴与蓝湛的注视。
思追平日里看惯了蓝忘机对魏无羡体贴入微的有求必应,此时见到少年时期的二人竟是这般的相处模式,不免觉得新奇。魏婴不明其因,不禁好奇道“思追,你笑什么”
思追思量着措辞,羞赧道“没什么,就是含光君和魏前辈平日里十分亲近,思追从未想过含光君也会有拒绝魏前辈的时候。”
闻言,魏婴猛地一拍大腿,冲蓝湛道“蓝湛,看看,这边的你我关系如此要好,而你却老是对我横眉冷眼的,万一遇上熟识你我的人,就你这样,肯定要被旁人误会我俩是夺了别人舍的邪祟,到时候,这笑话可就闹大了。”言之凿凿,全然没注意到蓝湛从刚才起整个人都是僵的。
“不会的。”思追近乎下意识地脱口否定,但话一说完,他自己就先反应过来此话答得太过绝对,很容易让魏婴起疑,遂赶紧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