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精神,魏无羡接过筷子,端起粥碗,笑嘻嘻道“你这么细心,肯定不会烫。”然后便就碗吹了吹,小吸了一口。
这段时日,蓝涣带着蓝氏子弟们暂居在彩衣镇,因家规之故,早饭便向客栈借了厨房,由门生们轮换操持。
姑苏蓝氏的早饭魏无羡也只在十五岁那一年尝过几次,因为那个时候更多的情况是他为了能多睡一会儿干脆放弃了早饭。故尔,此时浅尝竟莫名有了一种怀念的感觉,虽然味道也就那样了,毕竟是蓝家的伙食。
大约是起得太早,魏无羡整个人显得有些蔫蔫的,用饭的过程中也始终保持着安静,与平时那个总是精力充沛、喜欢惹是生非的人截然不同。
这下不止江澄和聂怀桑,就连正在大堂同用早饭的蓝氏子弟与门生们也都不由泛起了嘀咕。尽管他们其中大部分人与魏无羡都没怎么打过照面,但是这位江家首徒在云深不知处内可说是大大的有名。每每惹得蓝启仁大发雷霆的事迹在云深不知处内可说是如雷贯耳。蓝忘机作为蓝启仁的得意门生,对魏无羡的看法想必应该是如出一辙的。但是现在
自前几天亲眼看着蓝忘机揽着魏无羡共御避尘一幕之后,蓝家的子弟与门生们再次产生了一种白日发梦的荒谬感。
正在这时,魏无羡突然想到了之前蓝忘机帮他找来的那只白玉笛,随即抬头望向坐在另一桌的江澄,问道“江澄,有看到我的笛子吗就是之前蓝湛给我的那只。知道被我放在哪里了吗”
江澄狠狠抽了一下眉,脸色不善地抬头瞪了魏无羡一眼,不快道“鬼知道”
最后那根“鬼知道”的白玉笛被魏无羡从“自己”在云深不知处的学舍中找了回来,同时找到的,还有装着几只枇杷的乾坤袋。
看着躺在手中的几只澄圆金黄的枇杷,魏无羡在愣了一下后忽然笑了起来。
一见他这副模样,江澄就恨不得将人揍一顿。可是在那之前,魏无羡已经先跑开了。
来到藏书阁,魏无羡熟门熟路地爬上那棵临窗栽植的玉兰花树。此时,蓝忘机正与记忆里一样,坐在那张木案前翻阅着的卷宗。
“蓝湛”
魏无羡轻快地叫了一声蓝忘机,同时还将手中的一只枇杷抛了过去。
蓝忘机顺势接下了魏无羡抛过来的东西,不过当看清手中之物是枇杷后,不禁微微愣了一下。与此同时,魏无羡借着玉兰花树,从窗户跳入了藏入阁内。
宛若昔年旧忆。
魏无羡凑到从刚才起视线就没从自己身上挪开的蓝忘机的身边,笑嘻嘻道“含光君,现在能说实话了吗当初原本要送给你的那只枇杷,你其实是想要的吧”
闻言,蓝忘机的神色顿时一沉,明显就是想到了什么不甚愉快的过往。
对于他的这般反应,现在的魏无羡可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眯了一下眼,魏无羡随即坐到了蓝忘机的腿上,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整个人贴在他的耳边小声道“含光君,你该不会是醋了吧”
蓝忘机眉头微动,伸手在魏无羡腰间的一处轻轻捏了一下。让两人都没想到,往日顶多只让魏无羡有些心痒想笑的轻轻一下这次竟让魏无羡惊得直接软了腰,整个人趴挂在了蓝忘机的身上。
魏无羡“”
蓝忘机“”
好半晌,缓过劲来的魏无羡一脸惋惜道“蓝湛,你亏了。”他从未想到这具马虎算是原装的身体,腰间的那一处竟然比莫玄羽的那具身体还要敏感“唉不要说你了,我自己也觉得亏了。想当年我在云深不知处听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