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特助“诶”一声,蹲下身去把手机捡起来。
要走的时候,江澈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眼睛里都是疲倦,“胡琦,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钱特助脊背一凛,差点立正站好再敬个礼。
没办法,江澈整个人现在的气息太修罗了,就是那种,只要你呼吸错了频率,说不定就会被拖出去毙了。
老板真的是神通广大,莫非他知道了自己最近和胡琦走得很近
钱特助脑内风暴了一会,江澈也没逼他立刻回答,闭上眼脖子靠在后面的靠垫上,又继续提了几个问题,“臭屁吗”
“啊”然后意识到大概是说的胡琦,钱特助想了想,然后不确定地点点头,“是有点”
江澈“细心体贴,还很暖”
啊
钱特助想了想“对朋友确实挺细心的。很多东西说一遍他就记住了”
钱特助越说越觉得自己四周的空气越来越冷,狐疑地瞧了眼暖气。
没坏呀。
一扭头
嗬
为什么他家老板的脸也越来越沉、越来越黑
隐隐约约还有杀气
他小心翼翼地问“老板,你问这些做什么”
江澈用手揉按自己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朝他挥了挥。
钱特助拉开门,忙不迭地往外走,恨不得离冷冻源几百米远。
唉,天气够冷的了。
出门就看到清洁阿姨拿着工具站在门口,一脸忐忑,用口型问他,“老板一个人”
钱特助点点头,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你进去就埋头干活。”
钱特助拍拍她的肩膀,给她开了门。
自从那晚宴结束以后,赵思就病了一场,整日里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
那晚上被江澈亲自跳下湖救上来,还照顾的无微不至的青年,她也去查过了。
但是关于江澈的消息能查得到的少之又少,让她暂时有些退怯,并不敢真的对这个青年下手。
今日里他们家来了一个客人,却不是来找她爷爷,而是来找她的。
赵思简单地打扮了一番,强打精神去了花厅。
他们家的花类繁育和反季节培育做的也比较好,花厅四壁都是玻璃房,里面种满了各色的花。
佣人们已经将花茶、茶具还有茶点全部置办妥当。
整个花厅安静无比,除了椅子上面穿着雍容华贵、保养得当的女人,就只剩下了自己。
赵思此时倒是后悔起了没有好好地拾掇一下了,这几天病容憔悴,让她看起来甚至要比面前的半老徐娘还要来的老。
孙影抿了一口茶,芬芳的茶香便顺着鼻腔沿着唇舌进入到她的体内,她不由叹了一声,“赵老爷子可真是会享受啊。”
赵思坐下来,用手拨弄面前的杯子,“孙姨今天怎么有空来”
孙影放下杯子,脸上笑着,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赵思礼貌地回过去一个笑“那就多谢孙姨了,我这些天病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孙姨可不要怪我招待不周。”
赵思心情不好,更是拿不出精力来和长辈虚与委蛇。
她兴趣缺缺,告了声抱歉站起来。
孙影出口道“我能治赵小姐的病。”
赵思站起来的身形果然顿住,转过脸来看着孙影,“我不知道孙姨是什么意思”
孙影示意赵思坐下来说话“得到赵小姐想要的东西,就是不知道赵小姐,信不信我。”
赵思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