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岭想不明白“他们图什么呢”
害人性命无非是为了钱、权、情、仇。
根据袁永祥谈起自己母亲时的态度,平日生活中应该不会对她吝啬钱财。
权袁家从商不从政, 如果是冲着公司的决策权来的话, 袁老太太年近九十, 早已迈入垂垂暮年, 她没有很高的学历或者经商头脑,跟袁永祥的公司应该扯不上关系。
那就只剩下最后两样,情、仇。
当初站在病房门口, 陈岭可是清清楚楚听见袁太太嘴里骂着老不死的, 会不会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所表现的那样和谐
为了维持家庭的完整, 不让儿子难受的当夹心饼干,表面和谐,私底下不和的婆媳不是没有。
他将虾肉吃完,擦了擦嘴“你说, 申明亮请来那位老道, 会不会想杀鬼灭口”
从老祖宗嘴里已经证实了, 申家兄妹俩就是跟袁老太太的死有牵扯,而其中,袁太太那人也不像是胆子大到敢跟厉鬼叫板的。
作为同谋, 申明亮不可能灭了自家亲姐姐的口,只能转过身去除掉袁老太太。
只要老太太一死,袁太太就能恢复正常, 不会因为惊吓再口不择言的乱说话。
“应该是。”他指尖点了点青年的唇角, 揩掉一点油渍。
陈岭脸上一红, 胡乱扯过一张纸巾把嘴巴又擦了一遍,把脸伸过去问“还有没有,擦干净了吗”
江域看着那双被辣得红彤彤的嘴唇,忽然靠近,将嘴唇贴了上去,舌头撬开牙齿探进去放肆的搜刮了一番。
他收回攻势,淡声评价道“味道不错,难怪你隔三差五就想吃。”
陈岭捂着嘴,震惊的瞪着眼睛,这可是在公共场合老祖宗怎么越来越没个正形了
他扭头一看,正好捕捉到一些望过来的视线。
那一道道目光火热、兴奋,当然,也有一些满是排斥和厌恶。
陈岭警告地瞪了江域一眼“在外面可以小尺度的动手动脚,但不能大尺度的动嘴。”
江域挑了下眉梢,“你以前可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是啊,尤其是最初的时候,吓都要吓死了,哪敢放狠话。
陈岭望着男人的眼睛“这不是你惯的吗。”
江域轻声嗯了下,伸手捏了捏青年的脸“是,我惯的,我心甘情愿受着。”
陈岭撇嘴,拿掉男人的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吧,回去了。”
江域起身跟上,与青年并排走着,他指尖一动,下了个结界屏蔽掉周围的窥探和声音,说起了李道玄的事。
“我已经查过生死簿,李道玄阳寿还有三十多年。上午的时候,我也私下去特调部确认过,他没有被夺舍,亦没有被邪祟上身。”
“嗯”陈岭停下来,“那他没有问题”
可他相信江域的直觉,老祖宗都不喜欢的人,一定有问题。
江域眸色微沉,眼底闪过一道不甚明显的暗光,“或许有,但还需要证实。”
袁太太的病房外,老道已经不在,应该是已经进去了。
陈岭大摇大摆地带着江域走进去,正在跟弟弟喝茶的袁太太愣了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表情,还笑着问道“陈先生,请问这位是。”
“我同事。”陈岭又补上一句,“也是我男朋友。”
情人间的氛围和一些相处时亲密细微的小动作是无法遮掩的,不如一开始就把话挑明,免得到时候被人看见暧昧,还要多费口舌结